臜,比污水管道下的地沟油都要恶心,俞斯年每每想起来都为自己流着他们的血感到羞耻。
相比起来,郑少爷那点小打小闹般的不良就不算什么了,他并不希望郑殊掺和到谢家的恩怨里,因为很容易成为谢晟风的棋子。
郑殊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俞斯年为什么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而且神情还十分严肃。
“斯年哥,你的意思是……”
俞斯年正色道:“阿殊,我多句嘴,你就算要喜欢,也别找这样复杂的人。”
这句忠告郑殊终于听明白了,他嘴角一抽,额头拉下满把的黑线,一叹之后拿过随手搁在桌子上的那朵玫瑰花,直接怼到俞斯年的眼前,“你觉得在我对你展开追求的时候,还有空勾搭别人吗?斯年哥,我喜欢的是你呀,提起他,无非是想跟你聊个都知道的话题,不至于冷场而已。”
迂回着是一个方法,但被人误解了,那就只能打直球了,反正结婚证在手,不怕人跑了。
俞斯年看着眼前的花,身体往后扬了扬,有些头疼,“别闹。”
郑殊一耸肩,把花一放,很听话地不闹了,“那咱们说点别的吧,你心仪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
“问这做什么?”
“我想变成这样,让你喜欢呗!”
郑殊托着腮,没一点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看着俞斯年,后者简直无言以对。
“说嘛说嘛,什么样的,看看这辈子,我还能不能成为你的白月光。”
白月光是这样当的吗?
俞斯年觉得他得收回之前的评价,大少爷对自知之明这四个字依旧理解的不够透彻。
不过这点阵势吓不到他,俞斯年习惯性地托了托眼镜,淡淡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
“没有期待。”对于父母糟糕至极的婚姻,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期待,若非郑家需要,他也不会结这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