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心脏都快停滞,她吓得将自己埋入了竺奚的怀中,根本不敢去看。
竺奚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平静地拍了拍她,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去问问。”
他本来衣服也没脱,现下也只是单膝跪在床边,将白清素裹好之后,抽出床头的湿巾擦拭干净,整理了一下,就走到了阳台边。
竺奚目光平静沉稳,完全看不出被人目睹了床戏的狼狈。稍微一推测,他就知道来人是从顶楼翻下来的。
他打开了阳台的门,看着这个曾经在她身边一直出现的男人,语气非常淡定:“应先生出现在这里,似乎并不太礼貌。”
“呵。”应煊冷笑一声,阴沉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移动到了床上似乎还在瑟瑟发抖的一团上,“我本来就不是来找你的。”
应煊刚想往里走,却被竺奚移步拦住,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优雅得体,将应煊衬托得格外毛躁,“素素看起来,并不想见你。”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她?”应煊讽刺地扯着唇角,琥珀色的眼眸如同夜晚狩猎的野狼。
“以为她在床上叫了你几声daddy,你就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了吗?要是这样的话,她可是叫我老公的,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竺奚表情纹丝不动,目光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带着淡淡的怜悯,“如果她想见你,那么,现在开门的人,不应该是我。”
应煊眼光更加暗沉,瞳孔微微紧缩,他垂下的手指攥紧,像是随时想要揍人。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刀光剑影在各自的黑暗之中浮现。
应煊盯着竺奚看了一会儿,忽然抬高了声音:“素素,我给你带了药膏。你的屁股还疼吗?不是从小到大最怕疼了?”
这话一出,本来沉稳的竺奚,眼眸幽沉了下去。
应煊嘲讽地扫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敢伤害她,你应该感谢我这几年修身养性,懒得揍人。”
他懒得再看竺奚,不耐烦地说道:“滚开,我要给她擦药。”
竺奚眼眸幽深,她刚才慌乱的模样让他无法忘却,哭泣的泪珠像是岩浆灼痛了他,还有身上那些深刻的伤痕……
他移开了脚步。
白清素像鸵鸟一般试图让自己被沙堆掩埋,他们之间模糊的对话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更加发抖。
对话忽然停止,床边却陷了下去,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拉开,她惊叫了一声,却看到了目光暗沉的应煊坐在了床上。
“不接我电话,来这里更别人玩s,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应煊看着她的目光,如同在打量从哪儿下口的野兽。
“……我不要你管!”白清素恼羞成怒,拼命扯着可以蔽体的被子。
应煊拉着被子的另一端,他突然恶劣地笑了一下,手放开,扯着被子的白清素猝不及防,跌坐在了床上。
屁股上的伤处被冲撞,没有了多巴胺的麻醉,她痛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素素!”她立刻被身后的竺奚扶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愧疚,“你还好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应煊就冷笑道:“哭成这样能叫好?我怀疑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白清素气得立刻对呛,“我说了不要你管!”
“把屁股露出来。”应煊懒得废话,直接上手扯被子,“我现在不想和你掰扯这个问题。”
“你——!”白清素被竺奚搂住了身体,防止她再坐下去,也被限制了行动,没法用力挣扎。
“素素,我们先擦药好不好?”竺奚轻轻地安抚她,低声道,“我不想你难受。”
白清素仰头看着他,他的眼眸之中的愧疚不安让她犹豫,她放缓了声音:“……你给我擦不可以吗?”
应煊已经扯开了被子,她被竺奚侧搂着,他完全可以看到那被“惩罚”得红肿的小屁股,伤痕以外,更多的是凌虐的色情意味。
他的眼眸之中幽光闪烁,舌尖顶住牙齿,控制自己的冲动,低哑地开了口:“药是我带来的。”
白清素身体僵直,逃避一般地将自己彻底埋入了竺奚的怀中。
前面是竺奚,后面是应煊,她什么都没穿……
大脑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浑身上下都羞得通红,这样的羞耻感在应煊的大手摸上她的小屁股时,达到了顶峰。
竺奚如水一般温暖的体温,轻拍着哄她的温柔,和应煊滚烫的掌心,焚木余烟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大脑连一个人的时候都抗不过,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人?
可怜的大脑像是绷断了弦,被绞得一片混沌,还未消退的情欲似乎悄然涌上,让她小腹处传来了闷闷的酸麻。
冰凉的药膏在应煊的体温下变成了温热,她抓紧了竺奚的衬衫,被刺激的泪珠沾湿了他的衣襟。
不知道涂了多久,痛意似乎已经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