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点值得让人称赞的地方。
既然他要偏爱太子,那她就看看太子有几分好本事,能不能保住老父亲的命。
玲珑整理好书案的奏本,打开两边的窗户,化成狐狸,踩过香炉的炉灰,从窗台跳到床榻,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再从床榻跳到到另一边窗台。
每天清晨,老皇帝上早朝前必定要来乾清殿洗漱更衣,此时就会有太监先行一步点亮烛台、备好盆盂,就让她猜一猜,第三个知道遗诏内容的是太子的眼线,还是三皇子的暗桩。
不管是哪一方阵营率先知道遗诏,老皇帝的死期必然不会太远。
只要旧皇逝去、新皇登基,必定大赦天下,那么远行千里外的哥哥和娘亲就可以中途返程,与她相聚。
若是她的运气再好一些,说不定可以找真遗诏,用来制衡太子或者三皇子,换取平反上官府一案的关键证据,为父亲正名。
然而玲珑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半个月后的秋猎,老皇帝还没死,她差点被他阴死。
春秋是农业最重要的两个季节,皇帝作为万民之首,自然要以身作则,于是就有了春耕和秋猎两场祭祀活动。
老皇帝把她留在宫里一月有余,终于舍得将她放回柳府。
京城贵族对此心知肚明,柳府有一个柳妃就够了,不可能真的让两姐妹宠冠后宫,更何况,柳玲珑的身份特殊,对于老男人来说,时不时召进宫里图个新鲜,也是轻松愉快的事。
玲珑在柳府地位尴尬,柳夫人又知道她和赵北逸暗许终生,所以每天都找人盯着她,生怕她溜出去给皇上戴绿帽子。
这无聊的日子过了两天,老皇帝宣布举办秋猎,要求各个世家贵族交上随行的名单。
没等玲珑毛遂自荐,定国侯直接把她的名字写上去了。
在他的眼里,玲珑约莫等同老皇帝把玩的物件,不能随身带着,也要放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方便拿捏。
由于柳歆儿是玲珑最好的朋友,她倒是不介意柳府一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关着自己也好、派人盯着也罢,反正她已经放出鱼饵,只需要坐等鱼儿上钩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秋猎,听起来倒是好玩。
玲珑向来喜欢山山水水、虫鱼鸟兽,脸皮薄的老皇帝肯定不会白日宣淫,正好方便她自己找地方玩耍。
祭祀尚未开始,需要礼部的官员筹备一些复杂的程序。
随行的士族世家也开始安排人手择地扎营,这场秋猎至少持续三天,总要做足准备。
正当柳沣来回吩咐家丁整理物件,抬眼就看到玲珑跃上马鞍,连忙叫住,“你要去哪?”
“去玩呀。”她理所应当地说。
“要不先吃点东西?”
“先让我玩一会,在家要憋坏啦。”
玲珑扬鞭而去,留下柳沣一脸无奈。
比起白云山郁郁葱葱的模样,皇家猎场外围显得有些清冷空荡。
玲珑分辨出森林的疏密分布,一路奔向更深处。
比起安营扎寨的外围林地,这里灌木茂密,林风阵阵,更远处隐约有水声潺潺。
她放出狐妖的气息,警告暗中跟随的野兽,快马来到悬崖边缘,前方竟是一处陡峭的瀑布。
这瀑布如同银链挂在两座悬崖之间,冲刷出深不可测的水潭,湍急的水流声势浩大地奔向河谷,不知汇入哪一条江河。
“你是哪里来的姑娘,怎敢独自靠近危险的悬崖?”
玲珑回头一看,原来是猎场巡逻的侍卫队。
“我不过好奇罢了,这就驾马归去。”
“等下,我们送你回去。”侍卫队长招来半队人马,尾随她回程。
这既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也是为了防止她独自骑马时被野兽袭击。
回到外围营地,得知她确实是有身份的人家,他们就不再追究,只是让她收敛玩心。
玲珑对上柳府一家子的目光,讪讪地笑了笑,举起双手表示,“你们看,我没有缺胳膊少腿。”
柳夫人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柳沣指向她的座位,“先吃饭。”
夜晚,玲珑等了一会确定老皇帝没有找她侍寝的意思,很快熄灭自己营帐的烛火,溜进另一处营帐。
赵北逸向来浅眠,听到轻微的声响就睁开眼睛,怀里很快迎来温暖柔软的身体。
“这么晚还过来,不怕被人发现?”
“我想你了。”玲珑趴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我用法术隔绝声音,我们做几次吧。”
她只需随便乱蹭,他的肉棒就像是她的专属物那般快速勃起。
“娘子,今晚不行。”
“为什么?”她惊讶地反问,随即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异香,“你有其他的味道,你是不是被别的狐狸标记了?”
“哪有其他狐狸?我就只有你。”他哭笑不得地拥住她,轻声解释说,“明天黎明前就要开始秋猎祭祀,司天监算了我的八字,说我适合当今年的司礼,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