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 你吓死我了。”
“我还要被您吓死了呢!”小织怨道, “老爷说了,要您在客栈休息,不许出来,您怎么?一声不吭地?跑了出来呢。”
“这洛城多么?热闹, 好不容易来一趟, 不看看岂不是亏了。”清瞳又抚了抚自己的金钗、红琉璃二环,确认都没有跑掉后,对小织道,“好了,我也不看了, 咱们回去。”
“这还差不多。”小织带着她回了客栈,一边问:“对了小姐, 您刚才着急忙慌地?跑什么?啊。”
“可?别提了, 我去看施粥, 那里有条人一样大的狗, 见了我就冲我叫, 吓死我了。”
两个姑娘消失在街道上?,不曾注意到, 身后多了两双眼睛。
骂完恒子箫的管家对着旁边的杂役使了个眼色,那搬粥桶的杂役放下手?里的粥, 从后绕了过去,远远地?跟在了两个姑娘身后。
三日施粥完毕, 直到这天?夜里,杂役才回来见了大管家。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么?。”
“打听清楚了,”杂役低声道,“是路过的一个布商的女儿,后日就要离开洛城。”
管家捻着胡子,指了指上?面,问:“有人么??”
杂役摇头,“那布商只有一门亲戚在重善县做主簿,再没别的大人了。”
“好!”管家一拍手?,“那狗叫得如此厉害,看来这小妞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你们等他们后日出城,扮做强盗,切勿伤了她分毫!一点皮都不能破!”
“大人放心,我们知道规矩。”
“除了她以外,把这三日的单子拿来我看。”
杂役从怀里递出一张纸,“大人看,我们都记着呢,这上?面都是可?以动的人。”
管家接过一看,那单子上?分门别类,以狗叫的次数,分为?叫了一次、二次、三次和三次以上?的人名?,总共有七八个。
“怎么?这么?少!”
“我也不知,”杂役想了想,又道,“大人,说来奇怪,那个女犬师身边的狗,三天?来一声都没叫过。”
“有这等事?”管家思?忖着,目光一瞥,“嗯,罢了,先把单子上?的带来,下次我再看看。”
“是。”
……
司樾和恒子箫因施粥这项活儿,多了额外的工,管家也额外补了他们一些工钱。
司樾拿了钱就要出去挥霍。
这天?早上?遛完了狗,她便拿着钱出门溜达。
纱羊劝她,“你就不能让那钱在你手?里多待几天?么?。”
“早是花,晚是花,都是花,有什么?不同。”司樾一边走?一边抛着钱袋,把袋子里的钱抛得叮当?作响,好不得意,“我向?来是千金散尽还复来。”
纱羊嘟囔,“真的能复来么?……”
卯时溜的狗,出门已?是辰时,街上?有了人气儿,早点摊全?都支了起来,不少店铺也都开了门。
“走?,今天?有钱,吃顿好的。”司樾找了间气派的门店,把钱袋往腰间一挂,踏进?了店门。
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小二跑来,“几位吃点什么??”
“七八个肉菜,先上?盘花生。”
“好嘞。”
“七八个肉菜!”纱羊瞪大了眼睛,“谁一大早上?吃七八个肉菜!有钱也不是你这样花的啊!”
“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嘛,”司樾嗔了她一眼,“你这小虫,就是不会变通。”
不一会儿的工夫,菜陆续上?桌,司樾拔了双筷子给恒子箫,“别客气,使劲吃。”
恒子箫双手?接过筷子,对着一桌子大鱼大肉,一时也不知如何下手?。
“师父,我还不饿。”他只得这么?委婉道。
“吃着吃着就饿了。”司樾扯了个鸡腿给他,“你正是吃穷老子的年纪,怎么?会不饿,来来来,吃。”
恒子箫只得接下。
“别的师父都是带着弟子修清静、戒口欲,你倒好,”纱羊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对恒子箫道,“别那么?乖,不想吃就不吃。”
司樾夹了一筷子糖醋鱼,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想修清静,别找我啊,我就是这么?修的,爱跟不跟。”
“司樾!”纱羊瞪了她一眼。
可?她也不能全?怪在司樾头上?,司樾本来也不是神?仙,又怎么?能按照神?仙的方法修行呢。
真不知道啻骊老祖和司君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司樾来引人飞升呢,这简直是让狗教鱼游水,荒唐。
正是客多的时候,店里二楼的住客都下楼来吃早饭,司樾隔壁桌来了一户三口之家。
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儿,看衣服行头是做买卖的商人。
他们点了三碗粥和几碟小菜,父亲对着母女道,“一会儿吃了饭就要上?路了,瞳儿,你今天?可?不能再溜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