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乃北城陇县人氏,离江口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曾听周随安说过,司徒先生自言家中清贫,寡母靠着浆洗独自抚养他恩科高中,听说老母福薄年前才刚刚过世。
而那瘟生的疯娘……可早早就没了啊!
若是他真是老家故人,必定是隐瞒了自己的履历,甚至改头换面,改了自己的名姓。
那胎记太也独特了,楚琳琅觉得自己不会认错。
她与瘟生少时并没有接下太多善缘。楚琳琅甚至怀疑,司徒晟一早就认出了她,所以才会从再重逢后,隔三差五地寻她麻烦。
想起儿时那小子用石头砸人的狠戾,楚琳琅突然打了个冷战……
当她回家后,饭也有些吃不下,只让夏荷拿了刚做好的桂花酿,满满饮了两大碗。
冬雪看夏荷饮得急,连忙又端了果子让她吃些压压。桂花酿虽然绵甜,可饮多了也会醉人,尤其是大娘子这种喝法。
楚琳琅放下了杯子,突然问夏荷:“哎,你还记得在江口时,我们家隔壁的疯婆子吗?”
家乡风味
夏荷小时候跟着她娘去过楚家帮工, 自然记得:“你说那个疯女人啊!我娘还跟她闲聊过。你别看她疯,其实不犯病时,说话斯斯文文, 有一股子大家之气, 长得真不错。疯女人说她的夫君是朝中的大官,封了什么侯的。就因为嫉妒他夫君纳妾, 竟然持剑刺伤了自己的丈夫, 因为是家丑,被夫家给送到了江口。那女子气郁于心,一夜就疯了。”
楚琳琅也知道这些,她又问:“那……这疯女人的丈夫在朝中做什么官?”
夏荷想了想, 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那女人只说自己成婚之日,十里红妆, 阔绰得很, 应该就是很大的官了。大娘子, 您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
楚琳琅不好说可能遇到了疯女人的儿子,还是如今六殿下的少师。
毕竟这两者毫无牵连,她无意中才发现了其中的微妙联系。
就在这时, 在河道巡查完毕的周随安也归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