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跃说。
赵明月点点头,转身继续去整理东西。沈旭跃看她像个陀螺一样不断地忙碌着,便说:“我说老婆,你不累吗?”
赵明月听见他这么一声老婆,顿时停了下来,耳朵也慢慢烧红了,沈旭跃走过来,搂住她的腰,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下来,放回去:“今天都忙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赵明月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说实话,她心里紧张多过期待,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没有对沈旭跃完全坦白。沈旭跃说:“天气凉快了,你穿得这么单薄,上床来睡吧。”
赵明月坐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她紧张地看着沈旭跃,沈旭跃发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你是不是害怕?”
赵明月不说话,脱了鞋子,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沈旭跃紧跟着她上了床,贴着她侧躺下来,手放到她的腰上,赵明月身体有些僵硬,沈旭跃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气氛略有些不对劲。赵明月一个劲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事,不要老去想上辈子的事,她现在是完好无缺的,没有对不起沈旭跃。
她转过身,将头埋进沈旭跃怀里:“就是有些紧张。”
沈旭跃释然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其实我也有点。”
沈旭跃在赵明月额上亲了一下,沿着她高挺的鼻梁亲下来,然后停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吮吸着,伸出舌头轻轻描摹着。感情通过最亲密的方式终于渐渐调动起来,赵明月的脑海很快就被温柔的甜蜜和悸动填满了,她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沈旭跃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他早已成年,并且很聪明,是个自学能力极强的学生,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带领赵明月陷入情感的漩涡,载浮载沉着,品尝着人生的至味,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身心交融的满足感和快乐感。
夜凉如水,却侵不进热情如火的新房,也扑不灭爱人心中的火焰。秋虫在某处的角落突然低低鸣叫了一声,然后静默下去。屋里也终于安静下来,一场饕餮盛宴终于落下帷幕,也开启了沈旭跃和赵明月的崭新人生。
新婚燕尔,新婚夫妇间的甜蜜是不用看也能感受得到的。第二天,赵明月并没有休息,她还有三天假,终于可以好好陪着父母和亲戚们去游玩了。沈旭跃继续租了一辆中巴车,自己做司机,载着大家去爬长城、登香山、游颐和园,将北京的名胜古迹都逛遍了,拍了好几卷胶卷的照片,满足了众人对北京的各种仰慕崇敬之情。
赵明月的假期结束之后,父母就说要回家了,出来也有七八天了,该回去了。赵明月却有点舍不得父母离开:“妈,你们在这儿多玩两天吧,旭跃他有假期呢,他还能休息十来天。”
胡年春说:“不了,闺女,我们还是回去了,你舅妈姨妈他们个个家里都有事情的,北京是好,但终归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看过就行了。”
“可是你们来一次多不容易,我舍不得你们这么快就走了。”赵明月实在恋恋不舍。
胡年春拍着女儿的手背:“你听妈的,闺女,以后我和你爹再过来,你舅妈姑妈他们都觉得这边太干燥,有点水土不服。再说我们在这里,每天吃的住的玩的,那都得花钱啊,十多个人呢,那是一笔多么大的开销啊。”
赵明月知道母亲总是替自己考虑的,赵顺生在一旁说:“明月,你三哥也该回去上班了,不能再拖了,我们来玩了好几天了,好地方都去了,所以你就别留了。说好了,以后等你生孩子了,我和你妈再过来。”
赵明月点点头:“那说好了,爹和妈到时候都要过来啊。”
“会的。”
于是在赵明月上班的那天,沈旭跃去给大家都买了卧铺票,送他们踏上了归途。赵明月下午请了假,赶到火车站去送自己的父母,他们贴着窗看着站台上的女儿女婿,脸被玻璃挤压得都有些变形。赵明月在结婚那天没有哭,但这一刻,她的眼泪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年迈的父母眼眶也湿润了。沈旭跃挥着手,一手搂着妻子的肩,跟岳父岳母告别。火车鸣起长笛,缓缓滑动,带走了赵明月的亲人们,把她留在了爱人的身边。
赵明月上了班,沈旭跃无事可做,干脆就销了假回单位上班,留着假期等明年夏天陪赵明月回老家。生活终于渐渐步入正轨,婚房没有批下来,两人都还住着单身宿舍,沈旭跃怕赵明月累着,便主动到赵明月这边来过夜,自己早晚赶着上下班。
日子甜蜜而又平淡,生活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两人在一起多年,早就习惯性地将对方放在心上了,成为了彼此不可取代的牵挂,现在只是住在了一起,贴得更近了些。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对方在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方。
这次结婚,将沈旭跃的积蓄都掏得差不多了。沈旭跃拿着账本跟赵明月笑:“结婚的成本太高了,幸好一辈子只结一次婚。”
赵明月故意说:“那可未必,有人就不嫌成本高,觉得换老婆比较刺激新鲜。”
沈旭跃猛地摇头:“谁比我老婆更好啊,我舍得不花那笔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