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现在我来了,你也该走了。”
“不是,凭什么啊?”林木榕将脑袋靠近她一指的距离,沉声道:“你别搞错了,当初她是和我走的,关你什么事…?”
“和你走的?”段清和不输,回击道:“你就让她过这样的生活?你能给她什么啊?”
“你!”
两人从刚见面就剑拔弩张,一个握着弓,一个持着剑,一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引起一场血拼。
单小雨兀自端着菜放在木桌上,自己添了勺饭开吃。两人在门口吵的愈演愈烈,宗师级的威压气令茅屋都在震动。
单小雨看着房子摇摇晃晃快塌了,忍无可忍,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
只见桌面周围的空气凝成了一道气刃,在她拍下的一瞬间劈在两人中间,强大的气流强行分开了二人。
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失了威风,顿在原地,像做错事的小孩。
单小雨一声叹息,柔声道:“吃饭吧。”
林木榕急忙搬来自己的小板凳,也给自己添了碗饭。
段清和呆呆站在那,不知该如何做。看这样子她是不愿与自己走了,可这离雪华宫太远,下次过来,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分离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怎么可能再放她走?
单小雨看向段清和,对方的眼神复杂,饱含的东西太多,她不愿再看,只是说道:“你也来吃。”
“哼。”林木榕又不满了,扒拉几口白米饭,把自己的脸颊塞得圆鼓鼓的,说道:“堂堂雪华宫掌门,南派银月剑之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等粗茶淡饭?”
她贱兮兮看着黑脸的段清和,继续挖苦她:“诶呀…这生活真是索然无味,小雨天天给我炒菜吃,本来还嫌弃呢,可吃着吃着…还真挺好吃的,嘿嘿,要不你也来尝尝?”
看见段清和难受吃醋的表情,林木榕格外开心。
单小雨真想翻她个白眼,她给段清和添了碗筷,朝干饭的林木榕没好气道:“你不是说要烤野兔吗?”
“啊?什…”林木榕看看她,又看看段清和,一口饭差点卡嗓子里,“你…你让我把野兔给她吃?!才不要!”
“嘶…”单小雨双手叉腰,刚想好好说说这厮,谁知旁边的段清和先开了口:“没事的…雨…呃…小雨,我爱吃菜,荤腥太腻了。”
“而且…”她将椅子移到单小雨身旁,几乎贴着她的胳膊,表情极其认真,“你做的,我都爱。”
“…”单小雨一时间还接受无能她的改变,很久前的段清和真如林木榕看到的一般,冷言冷语,不露喜好,不表心意,像个冰块,对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林木榕气得几口就吞完了饭,一把放下碗筷,“你们慢慢叙旧吧!我不打扰~!”
她气呼呼出了门,一路尘土飞扬。
段清和见她走远,终于松了口气,她看向单小雨,冷脸上藏着柔光,“你和她…一直在一起吗?”
当年未留一字就失踪,段清和还以为她要云游四海,或是隐居一隅,后者她猜对了,但没想到带了其他人一起走,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不告知自己呢?要是如此,自己也不是不能放下一切,与她归隐山林…凭什么是林木榕?
嫉妒的火焰在段清和心理燃烧,蚕食她的理智。
单小雨知道她的心思,解释道:“别多想,我与她没什么。”
“那…”
“因为她叫林木榕啊,命里缺木,就带她来山林里了。”
“啊?”段清和不敢置信。单小雨见她真当真了,笑出了两个酒窝,“这都信~”
“很早前,在我遇见你们之前,都是她跟在我身边,对我的脾气比较了解,也没你们那么大的名气,主要是…只有她一人能同我一起,重新活一次…”
筷子在碗里搅动,单小雨目光有凄色。
林木榕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变成了老猎户的女儿,借着这个身份和她生活在这,追求者太多单小雨不堪其扰,才想出这么个方法让自己背上寡妇的名号,至少没人骚扰了。
段清和坐的笔直,一本正经道:“南剑北刀,你这一走,江湖再无闭血剑法,以前打下的名望,作出的努力…你都不要了?”
所谓闭血,即杀人不流血,伤口隐胜于无,常在瞬息间取人性命,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百年间,只有一人会此法,也是震撼了江湖半载的女侠——闭血鸣宵夜雨眠。论这个名字在江湖中的地位,那真是第一无二,乃至朝廷,都有所忌惮。
一代英豪,现在却屈居于这一方小天地,做了个普通坤泽,怕是没人理解她究竟在想什么。
单小雨早有预料她会这么问,浅笑着给她倒了碗茶水:“我走了,你的银月剑便是南派之首,不高兴?”
段清和看着她的笑颜发怔,缓缓道:“一点吧,大多是失落。”
“哦?”单小雨来了兴趣。
“以前我不自量力,以为大你一轮就可以耀武扬威,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