谳,周谳病死在军中,翟懿也退下了,自此不问政事,归隐地方。他有个儿子,叫周岘。”宁诸转头问他。
“记得。周岘行军打仗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吃过几场大的败仗。最近几年在各方压迫下,也同意交出兵权。可他不是西菀人吗……”
“周岘同意之后呢,他的兵说是军纪不严,人钝马弱,不能打仗,就被发散种田了去。可几万人的军队,说发散就发散了?”
说到这里,二人都有了猜测。忽有锵锵声往这边靠近,赶忙藏入阴影中。
巡逻士兵边走边用短刀柄敲击山岩,还密切关注着山涧的水流。
他忽然意识到前方的石头上有一滩水痕,想是什么动物来过。
殊不知,他此时距离闯入者非常近,仅一石之隔。
宁诸手按在佩剑上,转身就可将那人抹颈。
“不能用剑!”蒋昭憋不住出声,“血会把溪水染红,招来野兽!”
“什么人!”那人大呵一声,宁诸手起掌落,从身后用衣带勒住那人的脖子,往后拽。蒋昭跟他一个勒颈一个抬腿,很快就把人解决,使他不能出声。又把他抬到巨石后,掩藏好。
“周岘军队的腰牌?”蒋昭眼尖,一眼认出这支军队出身的铁证。
他们本想取下这块腰牌就溜,却不想墙上的暗洞射出数枚暗器,宁诸眼疾手快带着蒋昭向后仰倒,堪堪躲过,又翻身起来,躲避地面伸出的棘突。
两人飞檐走壁,一左一右踩踏在洞壁两侧往外极快速地撤退。
山洞机关阵被动,很快惊动内部的人,迅速出动的守兵手持武器,涌入出口。他们熟悉山形地貌,眼看很快就要追上不速之客,蒋昭灵机一动,让宁诸踩在他的肩膀跳上石山,再把他拉上去。下边的人冲着上方射箭,但未能看清两人相貌。
“捉住他们,不能让人跑了!”
统领下令,说完便用弩对准在环形山道上疾奔的人。
宁诸看见了,猛地向前一扑——
蒋昭被扑倒,同时他也擦伤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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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瞄准我,你把我按倒给他固定目标是吧?”
宁诸懒得跟他贫,迅速把人拽起来,哪知这人这么阴险,竟是对准脚踝射箭。
箭上怕是有毒,不出几步,蒋昭就腿软跑不动了。
宁诸把他扛起背在背上,继续跑。却不料闯入翟懿祭神的宗庙。巨石神像后竟有暗室,只是这暗室空间不大,宁诸将他放下,另外寻机突破。
他扯下袖子简单给蒋昭做了包扎,又拆了拿出酒倒在伤处重包。蒋昭疼得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欣慰安然,一会儿心如止水,一会儿七颠八倒。
“戴上。”宁诸掏出一个瓷瓶,“你也有对吧?”
蒋昭从怀中取出外观相同的瓶子,“要不说还得是老覃!”
宁诸倾倒瓶子,倒出一张软滑的人皮面具。
“这也太恶心了!”
蒋昭深感不适,要不是今日危在旦夕,他死也不会把这玩意儿掏出来看一眼!
“快戴上!”宁诸恼火,胶水也不慢慢涂了,一股脑往他脸上浇。
两人走出包围圈时,蒋昭强忍着腿部的伤痛,尽量伪装得跟正常人一样。
统领将人分散派出去找,此刻在宗庙的士兵不足十人。他看两人形迹可疑,虽身着与其他人相同的戎衣,看着却很是面生。在他们快走出庙门时突然转身下令。
“给我用力击打他们的小腿!”
蒋昭感觉小腿遭受重重一击,自骨传遍全身的剧痛,使他猛地跪倒前扑。
他的脸栽入山涧溪水中,额头磕在一块水中的石头上。
宁诸走在前边,回身去看他,却见无数士兵向他扑来,按在他身上。
蒋昭大喊一声,将手中之物用力掷出去。
“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