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叫着“金萍没死”,他那轻松的样子,仿佛拉着的就是金萍。张副官付了钱,打发了那几个做白事的伙计。他看着渐行渐远的阿甫,并没有去追。
这天傍晚,张副官回到将军公馆,总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天气很好,到了这个钟点,天还亮堂着,真有夏天的感觉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季节,他是初夏出生的,由是也特别喜爱夏天。他步伐不由轻盈起来。把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甜辣椒,她只点点头,不多说话。本能就觉得她有什么事。
甜辣椒头疼得厉害。人都无法思考了。不久前的一通电话,让她那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起来。想要用官能上的刺激来麻痹神经的疼痛,因此,就去拿酒。夏天的阵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一波又一波无名的花香,把这室内灌满。可她闻着却觉得烦躁,恐惧。
“太太。”
他的一声叫唤,她才发觉自己把酒都倒在了杯沿之外。他过来端走了酒杯,拿着帕子擦着。那琥珀色的液体瞬间沾染了他洁白的手帕。他就在她近前。她这时将目光转向他的脸,他的发梢、他的眉眼、他的睫毛。他抬起眼睛,撞进了她的视线,温声问:“怎么了?”
她难过起来。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已经无可挽回。她以为的结束,都暗藏着另一个开始。她的手上也有酒,可她也未曾察觉,突然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当看见他的脸因为她手上的酒而弄湿,她才回过神来。
张副官显然被这动作弄晕了,像在做梦。可她看起来不太对。因此也来不及欢喜,反倒忧心忡忡。一再问:“太太,怎么了?”
“哦……没怎么。”她努力笑了笑,走神了,又回神道,“替我……替我去买些东西吧。”
叁百大洋乃我随意写下,未经考证,不代表其时的货币水平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