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两手捂住耳朵,使劲摇头,故意收拢起双腿,然后肉眼可见小道士烧得头顶都开始冒白烟了,顿时觉得十分新奇,刚打算上手捏捏,看看梆梆了没有。
下一刻,后颈一麻,就瞬间人事不知了。
待醒来时,孟梨已经回到了房里,外面的天色也亮堂了。
玄相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食盒,见孟梨醒了,就喊他赶紧洗漱吃饭。
孟梨气鼓鼓的掀开被子,怒吃了三大碗饭,吃完之后,玄相就带着他在道观附近转了转,都是一些山啊水啊,花啊草的,没什么看头,他心里气常衡不上道儿,转了会儿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打算再去找常衡。
哪知玄相居然交给了他一本《清心咒》,让他每日抄上一抄,还说是常衡吩咐的。
这下孟梨更气了,觉得那个臭道士真是半点都不解风情,索性大手一挥,提笔在宣纸上画了个大王八,还写下了常衡的名字。
之后,等晚上玄相过来,就让他帮忙转交,还特意叮嘱:“玄相小道长可不许偷看!”
玄相道:“自然。”
待常衡拿到孟梨画的那副大王八图时,愣了好长时间,才不禁哑然失笑。
玄相见他笑了,顿时很惊奇,问道:“怎么了,常师兄?是那位孟公子抄写得不好吗?”
“不,抄得很好。”常衡赶紧把画收了起来,不肯给玄相看,想了想,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特别精巧的玲珑锁,“劳烦师弟,把此物转交给孟公子。”
顿了顿,他又道:“你再告诉他,如果他每天都抄清心咒,那我每日都赠他礼物。”
玄相接过玲珑锁,闻听此言,顿时就酸了:“其他刚入门的弟子,也会抄清心咒,但从未见过师兄赠他们东西,看来师兄对孟公子真是满意。”
你是常师兄最宝贝的
孟梨在房里哪里待得住。
他有任务在身,可不能当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咸鱼。外头天一黑透,他就立马开门,打算去寻常衡。
结果一开之下,居然拽不动。
他使劲拽了好几下,还是纹丝未动,只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看样子是被谁锁上了。
真是可恶至极!
他只是来道观里小住几日,大小算个客人,怎么能锁着他呢?
孟梨气鼓鼓的,一猜就知肯定是常衡吩咐玄相锁的门!
那个不解风情的臭道士,实在太气人了!
该不会以为一把破锁,就能把他锁住吧?
孟梨调头跑去推窗,结果还没触碰到窗户,就被一股透明的结界弹了一下。
该死的!
居然在窗户上设下了结界!
他不死心,又满屋子乱找,试图找出可以逃出去的暗门之类的,结果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尝试着找什么硬东西,把门砸开,可找来找去,就找到几本破书!
孟梨就不明白了,常衡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自己都那么主动了,他居然还推三阻四的,气死个人!
眼下居然怕他夜深人静偷跑过去,还把门给锁了,窗户给封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该不会真以为他的身子淫|荡得很,一天不找男人亲亲抱抱,挨顿狠|操,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他才没这么贱!
孟梨翻身上榻,倒头就睡。
气得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怒吃了两大碗稀饭,还一直瞪着给他送饭的玄相。
“孟公子,你别这样看着我,都是常师兄的意思,他说你有夜游症,恐你深更半夜,夜游症发作,再独自离开了房间,若是受了伤,反而不好。”
“咳咳咳,啥?啥夜游症?我???”孟梨直接被呛得喷饭,满脸不敢置信。
常衡不是一向不撒谎的吗?他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跟玄相说他有夜游症呢?
这太不像话了!
那个天杀的坏道士!
“对,师兄说的就是你,你有夜游症。”玄相默默掏出手帕,将孟梨喷在桌面上的饭粒擦拭干净,笑容真诚地道,“不过,孟公子请放心,那把铜锁非常坚固,哪怕是用刀,也很难劈断,另外,我还在窗户上施了术法,绝不会伤到孟公子的同时,也能确保孟公子绝对出不来。”
孟梨:“……”
他的眼尾一阵抽搐,皮笑|肉不笑地道,“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谢谢你全家!
“不必客气,我与常师兄虽非同一个师父座下的弟子,但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常师兄为人正直良善,待人宽厚,我一直都很敬慕他。如今他吩咐我照顾好孟公子,我自当尽心尽力,绝不让孟公子受半点伤。”顿了顿,玄相又问,“对了,你有午睡的习惯吗?”
孟梨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有的话,那玄相一定会在大中午,把他的房门锁起来,赶紧摇头,连忙说没有没有。
“那便好。”玄相又道,“对了,昨晚我从师兄那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