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秦穆快速道。
他想跨过两年的鸿沟,和谢初时在同个班,这样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次都好。
“好!”谢初时道。
如他所想,俩人刚到人办公室,王岩先叱责他们胡闹,后来又把语气放缓,还隐晦地夸赞秦穆的勤奋刻苦。
最终只道:“下不为例。”
当谢初时领着人进教室时。
高北正和后桌说话,见状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我去,可以啊初时,你这是直接带人登堂入室啊!”
谢初时没理他,找块抹布给人把桌椅擦干净,领秦穆坐下,交代了几句才回位置。
廖呈回头,“跟老王说过了?”
“嗯。”谢初时应道,又回头看了眼。
他和秦穆只差两排,这样排刚好是个斜对角。
因为王岩在他们班提过好几次秦穆,他现在坐进来,其他同学都在小声嘀咕。
“哎,现在高一的都这么拼,咱可怎么活呀。”
“还好他跟我不是一届的,要不然真的得卷疯。”
听着后头的动静,谢初时心里陡然升腾出骄傲。
厉害吧嘿。
我家的。
晚自习铃一响。
王岩拿着两本书进来,在讲台上轻咳两声,示意所有人开始自习。
秦穆作业写得很快,抬头往左斜方看。
对方此刻正俯在桌上,专注地完成一套模拟卷,偶尔抬头瞟眼墙上的钟。
谢初时在家学习的时间其实不多,秦穆也极少从后面看到他认真做题的样子。
竟比想象中还要特别。
中途休息时,他主动上前,“哥,我去打水。”
谢初时注意力还在卷子上,头也不抬,把水杯递过去,手里的笔从下往上一划,示意人出去得把拉链拉好。
秦穆乖乖听话。
这默契像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等秦穆从开水房回来时,谢初时掐点写卷已经告一段落,揉着肚子道:“晚上吃撑了。”
这话他从烤鱼馆出来就说了一路。
秦穆帮他放好水杯,回位置上把钱包揣兜里:“我去给你买消食片。”
“不用不用,还有一节晚自习就放学了。”谢初时忙把人拽回来,“咱一会慢跑回去吧,就当遛食。”
坐在旁边的高北一乐,“你跑得动么?”
他同桌虽不至于体育废,但每次长跑都在及格线边缘晃荡,跑个一千米跟攀了次珠峰一样。
还没等人接茬,秦穆就搁旁边道:“我背你跑。”
高北:“”
他就多余提这一茬。
谢初时知道秦穆是在逗他,不禁乐出来,“那有什么用啊,唉算了,实在不行就绕远点,多走几步回去。”
在跑步这件事上,他跟原身一样,贵在有自知之明。
结果,在晚自习结束前,王岩就当众宣布,说是天气越来越冷,从明天起,全体师生都要参与晨跑。
在谢初时石化一样的表情里,高北笑得快要憋不住。
冬季晨跑其实是华大二附的传统。
只是这次直到十二月还没开始,所有学生都在想是不是给取消了。
果然谁也没逃过去。
回去路上。
谢初时也没在叫撑了,那表情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样。
秦穆心疼他,但心里也有意希望人多跑跑步,把身体锻炼结实点。
别光长个,不长肉。
“没事哥,到时候你就慢慢跑,实在不行……”
“你背我啊。”谢初时掀起眼皮打断。
秦穆没吭声,因为就算他想也做不到。
初高中分流,他们直升班和原来的初中部划到一起,周二周四跑,剩下几天留给高中部。
谢初时作为广播站的一员,早上还得轮班去放音乐。
哎,这叫个什么事呀。
谢初时耷拉个脑袋。
“我明天去找王老师,就说你腿还没好全,家里不让跑步。”秦穆在旁边说。
他私心想人多锻炼锻炼,但又实在见不得这幅表情。
谢初时见他一脸严肃,摆摆手道:“算了,我腿早就好了,用不着这样。”
这小孩,还挺心疼他哥。
秦穆一直看他,思索片刻后道:“哥,你去跑步,跑完以后我给你带食堂刚出锅的面窝。”
油炸甜甜圈?
谢初时眼睛一亮,情绪又好了点。
反正又不止一个人。
不就是长跑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这个想法没多久就阉割了。
天气太冷。
谢初时没跑几步就喘,不停往手里哈白气。
他们体育老师和年级主任就在旁边守着,看到有学生停下来还会上前提醒。
谢初时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