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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流转，时间循环。

苏煊没有回答。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我要去找李唯。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行动总好过等待。

“他累了，需要休息，小西，不要去打扰他了。”

苏煊拿起茶杯，淡淡道。他似乎无意阻止我，只是沉默地喝着茶。

像是……笃定我找不到。

我掐住了手心。

“他……愿意休息吗？”

也许我可以先试探一下李唯的状态。

然而苏煊却滴水不漏。

“我让他休息，他就必须休息，没有愿不愿意。”

“你……”

我被他噎住，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颤，

“……就为了一个周密？”

苏煊笑了。

“周密算什么……”

他抬起眼，示意我坐下。我被拿住七寸，只好乖乖就座。

“这是上个月骊园送来的凤湖，尝尝看，与往年的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动。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但我听不出意思来，我始终学不会他们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于是干脆承认道，

“我平时只喝咖啡，不喝茶，大先生，就当我山猪吃不得细糠，您有话直说。”

苏煊放下了茶杯。

“所以我一直反对小唯跟你在一起。”

反对李唯跟我在一起？

不是他做主同意我和李唯结婚的吗？为了……配合民主化改革？

“如果民主化改革需要小唯的婚姻来维系，小西，恐怕你有点瞧不起人了。”

苏煊转过身。

我抬起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射灯之下，近叁层楼高的殿墙之上，浮雕着一整面帝国的庞大版图。

仅仅是远远看着，都会感到自己是这样渺小的版图。

“这就是你生活的帝国，七亿八千万人生活的帝国，”

苏煊站起身。

我望着他。

灯光晕开背影，在这一刻，他几乎与帝国融为一体。

“小西，你认为什么样的人可以统治这个国家？”

他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

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或许，它本不该由一个人来统治这个国家，来统治这个国家的七亿八千万人。

但是我没有说话。

于是苏煊转过身，看着我，继续问道，

“或者说，你认为李唯和苏由，谁更适合统治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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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我知道这个问题会让这里的很多人很不开心。

“这不是我可以回答的问题，而且，您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大先生笑了。

“是啊，在小唯放弃后，就只剩下了唯一的答案。”

我猛地一怔。

什么放弃？

又放弃了什么？

“论天资，论能力，比起苏由，李唯都更适合统治这个国家，不是吗？”

我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李唯更适合统治这个国家？

他把李唯软禁起来，又在这个时间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要诛心吗？

“李唯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大先生，他很尊重小先生，而且他姓李，他不可能……”

“姓李也好，姓苏也罢，只要他想要，我就会给他。”

大先生打断了我。

我紧张地看着他。

“可是最适合这个国家的继承人，却为了一个人舍弃了这个国家，舍弃了这个国家的七亿八千万人，小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是……谁呢？

我摇了摇头。

这太荒谬了。

也太可笑了。

这是连最恋爱脑的年轻人都不会相信的谎话。

可是大先生还在注视着我，还在等着我说出这个荒谬而可笑的答案。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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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笑了。

“是你……也不是你。”

他低下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二十叁年前，也是在这里，小唯同我说他要跟你结婚。”

二十叁年前吗？

我心里一颤。

二十叁年前，我十七岁，那时的我才刚进入大学，人生里也还没有李唯。

“我拒绝了他，”

大先生抬起眼，看向我，

“我告诉他，华国的第一夫人可以不是华族，但必须是一个正常人，他不可以跟你结婚，就像……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