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也发挥了点作用。
“嘶……”
微弱的气流声传来,我连忙起身,来到病床边。
桦姨醒了过来。
她大约还想跟我再说些什么,只是没有力气,发不出什么声音。
她心急地流下泪来。
“没关系,奶奶,我一直在这里,有什么事等好了再说,”
我柔声安抚道,帮她擦去眼泪,
“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把扶手椅搬到病床边,桦姨握住了我的手,鼻息趋缓,安心睡了过去。
我看着桦姨的睡容,心里五味杂陈。我想我应该恨她,可我也知道,恨她会令我更加痛苦。
算了。
今晚是注定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准备趴在围栏上小憩一会儿,毕竟桦姨年事已高,夜里会比较凶险。
只是。
我看向了窗外。
我们这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而隔壁似乎还灯火通明——
虽然决定再也不见李唯,但碍于桦姨的病情,我还是回到了第一附院,而出于安全起见,院方给我们安排在了同一层楼。
这么晚还不关灯,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又被我立刻掐灭了。
反正他有华国最顶尖的医生守着,我一个准前妻操什么心呢?
爱死不死吧。
我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