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带着哑意,仿佛有钩子,眼神却又是纯的,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只是吻,不想做点别的什么吗?”
许筠身子绷紧,随着指尖的游移轻颤,那突出的喉结滚了滚,膝行上前,仰头吻住安瑶的唇,捉住安瑶的手,然后把手指,插,进去,十指紧扣。
栀子花在晚风中轻摇。
羞人的水渍声想起,伴随或急或缓的喘。
凉阁四面都没有遮挡,只有珍贵的花草和屏风虚虚挡住,那精巧白皙的脚趾忽而绷紧。
安瑶一口咬住许筠的耳朵,咬出一道血印子。
香风淌过滑腻的皮肤,雨珠滚落于花瓣之上,夕阳最终没进城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许筠抱着安瑶去洗澡,小侯爷夹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慢慢晃腿,用指甲在他背上慢慢地划,刚刚被抓伤的伤口还没好,不过这点刺痛,只能算得上痒,让许筠刚消下去的爱,欲重燃,
他一手环腰,一手托着安瑶的屁股,将只套一件外袍的小侯爷抱进浴池。
小侯爷不安分,坏心思地用膝盖去蹭。
许筠只是克制地低头,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忍得眼底发红,有力的臂膀环住安瑶的腰,防止他摔倒。
安瑶很喜欢他这副隐忍克制的样子,凑上前咬一口那突出的喉结。
于是洗澡又洗了很久。
直到夜深了,两人才换好衣服出府。
说是带许筠见世面,其实就是安瑶瞎逛,今天心情好,买了一堆花里胡哨不实用的东西,许筠任劳任怨地付钱提东西,心里甜得要命。
今日七夕,张灯结彩,到处是猜灯谜的摊子,每人都戴上面具,若是谁看上谁,便送上信物,送男子便是香囊,送女子便是簪子,按照习俗,被送礼的人不能拒绝收下礼物,若是两情相悦,便取下面具。
相携比翼桥上栓下红绳。
所以安瑶这一路,收下的香囊挂满腰间,许筠要接过来,却被拒绝了,安瑶想着,好歹是姑娘的一片心意,女孩子的心意可是不能辜负的,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男子送上来簪子,安瑶接下来,待对方一走,便插进许筠的腰间,走到朱雀街,看见人群聚集,欢呼叫好。
“是杂技。”
安瑶钻进人群,许筠也在身后跟来。
光膀子大汉手上拿有火把,举在嘴边一吹,火燃起来,在空中炸开,惹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火光映在安瑶的眼中,浅色的瞳孔波光粼粼,五官锋利而秾艳,每一根发丝都被火光偏爱着染上橙色,美得惊人。
许筠就这么痴痴地看着。
“我总觉得,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许筠眨眼,面色温柔:“为什么这么觉得?”
安瑶歪头:“直觉。”他想一想,侧头看他,看他映着火光的脸。
许筠低头,没有对上他的眼神,却是笑着的,嗓音低沉:“小侯爷,总是不会错的。”他将手中的香囊,系到安瑶的腰带上,仔细地打结。
“哪里来的?”安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拿起那个香囊打量,很素,却在右下角绣着代表富贵的红牡丹,手艺不算好。
许筠理顺香囊的流苏,声音有些淡:“刚刚掉了。”
“哦。”安瑶听见惊呼,又转身去看杂技。
他们被挤得身子贴在一起,许筠低头,掀开安瑶的面具一角,爱恋地贴一贴小侯爷的唇,小侯爷正要说什么。
大朵烟花在夜幕炸开。
看他雀跃的样子,许筠给他整理好面具:收了香囊,又取下面具,这般,便当做小侯爷是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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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又贤内助的攻,舔到最后应有尽有捏~
谣言
近日上京有流言传出,说是当今圣上非皇家血脉,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几日之后,流言非但没有息声,反倒愈演愈烈。
安瑶第一反应是不信,电光火石之间,又想起那日在酒楼听来的风言风语,才知道原来那个“假的”说的是皇帝的身份。
可是,怎么可能呢?
洛华分明就是太子,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太子,看来是什么想要谋权篡位的阴沟老鼠又要作妖。
他将毛笔放下,吹干刚刚练的书法:“太后那边没有什么反应么?”
“回侯爷,没有。”
太后自从新皇登基之后就在后宫中吃斋念佛,对外界一点也不在乎,只有安瑶过去探望的时候,才会见见外人,可是皇室血统不纯这种大事,怎么会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中不详的感觉愈发浓烈,他往后靠着椅背,许筠将干掉的书法收拾起来,安瑶见了,有些无奈:“这种东西扔了就好,存着干什么,又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许筠仔细地把书法卷起,系上带子放好:“侯爷亲笔所书,自然是万金难求。”
安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