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栀醒的时候杨峥还在睡。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刚离开床铺,杨峥就睁开了眼睛。
“几点了?”杨峥揉了揉眼睛,问。
“六点半,还很早。”宁栀弯下腰亲了亲他,“你睡。”
杨峥扣着他的腰和他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松开。
“我送你。”
两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杨峥骑车送他去研究所,然后回酒店退房,取行李去机场。
梁恺之见宁栀今天准时来上班,问:“你哥呢?走了?”
宁栀“嗯”了一声。
梁恺之见他有点不开心的模样,说:“你哥长得挺帅,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
宁栀又“嗯”了一声。
梁恺之:“……”
算了算了,安慰人什么的从来就不是他的专长,他还是别多事了。
宁栀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研究所里的大佬们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宁栀提出的那个新疗法有四位大佬的背书,两个月后医院伦理委员会经过讨论最后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然后冬至那天就迎来了他们的第一对患者。
没错,不是一位而是一对。
就是上次那位人老心不老风流半生的尤老板以及他的太太。
尤老板夫妇俩目前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尤老板不甘心辛苦大半生挣下来的家业落到外人手里,拼死也想要个儿子。
前一阵子还因为这个闹出了事,成了圈内的笑柄,着实让尤太太好一阵子抬不起头来。
要不是女儿还年轻,公司里的事离不了尤老板坐镇,尤太太真恨不得直接弄死他,省得丢人现眼。
好说歹说总算劝住尤老板,让他这个年纪多注意养生,少跟外头那些小妖精来往,身体最重要。结果没过多久,女儿检查出子宫内膜瘤,需要切除双侧的卵巢。
这下尤老板死活不干了,非得再生一个“继承”家业。
谁也劝不了。
尤太太拗不过他,心想与其让别人生,还不如自己生,所以这才和尤老板一起来医院。
她想着自己和尤老板都才五十多岁,咬一咬牙好好调养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新闻里不还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照样生孩子的吗?
本来他们的这种需求去那种广告满天飞的什么阳光医院更加对症,但两夫妻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深知那种闽省人x田系的小广告医院圈钱的多,治病的少。没病给你治成有病,小病给你治成大病都是常规操作。
相比之下,他们还是更信赖梁恺之这种老医生。
听了两口子的诉求,别说小医生,就是梁恺之这种见习惯了医院各种奇葩事的大佬都觉得相当炸裂。
尽管老先生内心都裂开了,表面上还不动声色,特别温和地询问病人的病情。
末了又给两人把脉,开了几个该开的检查单子。
小医生好容易捡回了神智,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有钱人的世界搞不懂啊搞不懂。”
宁栀和梁恺之谁都没搭理他。
快下班的时候,两口子拿着检查结果进来复诊。
梁恺之:“……”
宁栀:“……”
两夫妇身体都不太行。
一个肾阴亏虚、阴虚火旺,一个脉象弦涩、肝气郁结。
简言之一个弱|精,一个更年期。
尤其是尤老板,三高什么的都不落下。
用传统的方法调养没个年肯定没效果。
而且就算身体调养好了,这个年纪生理机能减退,尤其是尤太太,想要生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结论和别家医院差不多,尤老板夫妇一听顿时颇为失望。
“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我不怕花钱。”尤老板说。
他怕的是死了钱没有花光,还没儿子。
梁恺之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确实有个新疗法,主要用来固本培元,补阳滋阴,算是正对你们的症状。但这个新疗法还处于实验阶段,要是你们真的非常迫切,倒是可以试试。”
尤老板一听,上心了:“什么新疗法?对身体有害吗?如果有效果,多久能起效?”
尤太太也竖起耳朵,十分关注。
梁恺之道:“这是国医科学院国医基础理论研究所的研究员根据褚院士的藏象学说研究出来的新疗法,藏象学的疗法注重静心养神,不存在什么身体有害的说法,只有恢复快慢的区别。”
一听院士的名头,尤老头心中的疑虑减少了许多。
人家好歹是个大老板,知道华夏院士头衔的份量。
尤其是这种老国医,能混成院士绝非等闲之辈,手里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为什么看病就爱找梁恺之?
不就因为梁恺之声名在外,连国家领导人看病都找他嘛!
他在这里调养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