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绛没多久就被送到国子学,肯定有很多新奇的玩意没见过。”
顾荼觉得玩玩也无所谓,但是直接走正门邀请不也行吗,非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爬墙,想到初见的时候他也是爬墙,好像也能理解了,魏小公子爬墙可比走正门熟练多了。
“行啊,走吧”,有个人做免费向导和钱袋子,自然求之不得,顾荼也乖乖同意。
傍晚的新绛,人较之下午人要多了一些,这个时间一般都是最清闲的时候,家家户户若无事便会出门散步游乐,街上很是热闹。
“新韵阁”,顾荼抬头望向茶楼的名字。
“新韵阁,晋国都城最大的茶楼,同样也是酒楼,带你来尝一尝新绛的名茶”,魏辰安下巴微抬示意她往里面走说:“我在里面有专门的包厢。”
刚走进,就有店员热情地迎接,“魏小公子来了,那几位已经到了,包厢也早给您准备好了”。
顾荼有些新奇地看着茶楼的建筑,和来来往往的人,一楼环境颇为热闹,里面正中央还有专门表演歌舞弹奏的舞台。
在店员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里面早已有人,顾荼粗略扫了一眼,算得上的熟人,是先家的那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赵氏的赵子良,剩下一个坐在角落里的,没见过。
魏辰安见顾荼看向角落,了然,简短的介绍:“那位是宋燕度,就是那个经常不来上课的那个。”
顾荼点点头,正准备坐到智清然旁边的位置,却被拉住手腕。
“你就坐我旁边。”
想了想,也没拒绝,这边坐着的人,也就和他熟悉一些,那些人虽然在一个班,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个矮的先宏,性格热情,率先打招呼:“我是先宏,旁边和我长的有点像的是我哥先博,那个是我妹清然,这次辰安说要带个熟人,没想到是你哈哈哈哈,班里一直没有机会打交道。”
顾荼礼貌地回笑,但没说什么。
“想喝什么茶,我这杯是滇红,也是新绛的名茶,就是味较浓,尝一尝。”
接过魏辰安递过来的茶杯,舌尖尝了一下味,几秒后,猛的皱眉,“太苦了”!
魏辰安笑着将蜜饯送至嘴边,顾荼张口就咬住,甜味压过苦涩。
“还是给顾妹妹上一杯玉露,雨露属绿茶类,口味清新,适合不喜苦的喝”智清然善解人意地推荐。
顾荼摇摇头,说:“不必喊我妹妹,我俩几乎同岁,上一杯白毫银针,再放些茉莉。”
“那倒不如直接喝茉莉茶”,角落里一身紫袍,气质华贵的宋燕度淡淡开口。
“我只爱茉莉的香,不爱其味。”
先宏打趣道:“本来还想说玉芙没来,人少了,结果小荼就来了,不用担心热闹不起来了。”
“玉芙姐生病多日”,清然眼神带着忧色。
“她到底生了什么病?”先博关心地问。
智清然的眼神望向顾荼,似忧愁地说:“听说是摔了一大跤,背还有腿都被划伤了,但是哪有人摔跤背伤了一大片的,玉芙姐姐走的前一天正好去见了小荼,小荼你可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
茶早已端来,顾荼举杯,茉莉香果然好闻,都有些上瘾了,智清然说完,就已经了然她话里的意思,顾荼蓦地笑了,眼含笑意,阻止了魏辰安的开口解围,颇有些顺势而为的恶趣味回道:“当然不是摔的,是我划的。”
智清然错愕,愣住了,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大胆,反应过来才接话:“小荼为何要划伤玉芙姐姐?”
“为何,你问我为何,众人皆知,你和她关系亲密,她不是什么都和你说的吗,难道这个没说吗?”顾荼将问题抛回去。
智清然一瞬间尴尬。
宋燕度觉得颇为有趣,不合时宜地大笑,“看来我过几天要去一趟国子学了,发生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听闻阿荼来新绛还没多久呢,殷家嫡女是你的师傅,又入了殷府,但是怎么没看你改姓”。
顾荼不想回答他,自顾自地喝茶,虽然知道他身份定然不凡,但是他没说,那就当不知道。
手指拨弄摆在碟子里的茉莉花,觉得有些无趣,还以为茶局有意思呢,不过也有可能和这些人不熟的原因,自己或许是小镇上来的,但小镇也并没有比都城差到哪去,难怪师傅之前说都城氏族的人大多惺惺作态。
宋燕度看出顾荼不耐地情绪,主动示好:“小荼初来,不如一起下一盘棋,我让你三步,就当作为刚才出言失礼的赔罪。”
下棋?终于有点有意思的了,“不必,尽全力就好”。
店员撤了茶桌,拿来备好的棋盘,一同进来的几位歌女,手捧着琵琶。
黑先白后,顾荼执黑棋,宋燕度执白棋。
宋燕度下棋的方式和他人的性格一样,毫无逻辑,诡异莫测,根本无法准确地算到下三步落子的位置,即便自己有先手优势,也无法完全掌控棋局,但又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不必让子给我”,顾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