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会因为你的容忍就缴械投降。
当樊星遇到凌傲雪后,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场噩梦。
凌傲雪见他动作轻缓也不着急,她主动端着轻粥喂给樊星的时候,虽然后者有那么片刻犹豫,但还是乖乖张嘴。
“对于你侍寝一事王上龙颜大悦,特赐我来亲自照顾。”凌傲雪边喂粥边柔声细语解释。
谁知樊星脸色陡然僵住,眼底憎恶之色稍纵即逝,仅仅片刻便恢复如初,他冷着语调回应:“我明白了。”
身后随侍的宫女见樊星当场黑了脸,不由得替自家主子帮腔,语气透着盛气凌人:“凌司膳亲自照顾你的一日三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别以为爬上龙床就能耀武扬威,花无百日红,你最好收敛点。”
宫女的话还没全部说完,就被凌傲雪出手制止,依旧和气道:“不想吃也没关系,你先休息,等晚点我再来看你。”
樊星冷眼目送这群奉命监管他的人鱼贯而出。
微风轻拂,扬起鬓角半缕青丝,惨白消瘦的小脸上,双眼透着难以隐藏的疲惫,思绪飘忽间,蓦然回想起之前趁暮云楚不察悄然塞入腰带的锦囊,从他奔波至今都未来得及查看的东西。
难得独处,他慌乱地从身上寻找,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换下了,正当他以为东西会丢失的时候,眼角余光四处飞逝,终于在妆台上见到熟悉的锦囊。
他掀开被角,跌跌撞撞地朝妆台扑去,如救命稻草般牢牢将锦囊攫在手里。
就在他满怀失而复得的激动之情时,突然被身后之人抱了个满怀,潜意识吓得他反手把锦囊塞入袖中,待他稳定情绪后,回眸见到陌生的面庞,同样淫靡的目光跟暮云楚透着几分相似。
对方黏腻的嗓音跟不安分的双手在他松散的衣襟上来回肆意游走:“早就听闻花田樊星姿色过人,果然名不虚传。”
樊星暗里挣脱几下没挣脱开,恼怒之下用后脑勺猛地撞击对方的鼻梁,顿时鲜血如注,钳制松懈,樊星双手抱胸面无表情望着对方。
那人不甘心地用手背狂擦鼻血,嘴里骂骂嚷嚷:“好你个狗东西,本太子来合欢殿是看得起你,别他娘的不识好歹!”
由于动静太大,惹来不少太监宫女诚惶诚恐迅速进来。
为首的太监是太子暮晚秋的贴身红人,眼见太子受伤,顿时目光俊冷,对着后面的小太监挥手示意,人影缭乱间,樊星迅速被按在地上双膝跪地不能动弹。
旁边的宫女也迅速掏出帕子给暮晚秋止血,而本尊则捂着鼻子重新来到樊星跟前蹲下,单手挑起他尖秀的下颚,勾着唇角仿佛欣赏垂死挣扎的幼兽,那目光透着几分凶狠与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本太子劝你还是识趣点,如果不是听闻你有几分美色,我才不愿屈尊降贵来看你这个贱种。”
暮晚秋语气轻松却夹杂着强烈的羞辱,好在这种熟悉的调调樊星早就习惯了。
“听说昨晚父王对你很是满意,还肏了你整个晚上?”
暮晚秋继续说着,淫邪的目光明目张胆地盯着樊星松垮的衣襟处,透过些许缝隙,确实能见到他昨晚被老头子蹂躏的痕迹。
旁边的老太监见他对樊星的兴趣只增不减,暗中对小太监们示意,就这样,樊星又被七手八脚的扒了个精光,所有的羞耻感全被愤怒掩盖过去。
暮晚秋打量着被掣肘得难以动弹的樊星,舔舐般的目光在他身上四处乱晃,饥渴难耐的欲望呼之欲出,最后他嘿嘿笑了笑:“不急,来日方长,父王总会有厌倦的一天,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只见樊星唇角渐渐露出难以捉摸的笑意,微凉的语气带着几分毛骨悚然:“等着操别人剩下的多没意思,不如你杀了王上,我跟你,岂不是皆大欢喜?”
暮晚秋闻言暗中用力钳住他的下巴,微眯着双眼缓缓靠近,直到双方距离为零,樊星顶着强烈的压迫感依旧不动声色反问:“不如太子考虑一下?反正以王上的个性,只有他玩剩下不要的,你才有资格去捡,这样活着多没意思,还不如自己成为主宰,你说我是不是说的没错?”
蛊惑般的嗓音跟鼻息在双方之间悄然升起,暮晚秋差点就沉醉其中,守候在旁的老太监适当佯装咳嗽,暮晚秋巧然惊醒,暗中的愤怒喷薄而出,他气冲冲地带领着自己的奴仆狼狈逃离。
摆脱枳枯的樊星跪坐在地上,慢慢捡起衣物重新穿上,恰好锦囊掉落在地,他捡起来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看了看,看不出任何名堂,又捏了捏,他松了口气,确信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否则不可能还留在身边。
他解开绳结,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置于掌心,是颗黑色的小种子,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凑近过去隐隐能闻到一股罂粟般的檀香。
为此他只能自嘲地苦笑,因为他实在看不出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在他身陷囫囵的时候能帮到他什么。
夜里,他合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凄清惆怅的合欢殿入夜后就好像进入无尽恐慌的地狱,正当他潜意识充满危机的时候,宫殿大门“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