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之,就这么爱我吗?”
南夕魅惑出声,手腕上的朱砂痣炙热,似乎流过手腕的每一滴血都在提醒南夕,季宇之到底有多爱他。
季宇之低着头,即使是在黑暗中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在痛苦时爱我,在欢欣时爱我,一遍一遍在黑夜中幻想我的样子,幻想我为你疯狂,对吗?”
南夕紧紧贴住他,试图用温暖来融化他。
“别怕,季宇之,我在这,我同意,只要你不伤害自己,我都同意。”
刘娟在这,她身上腐尸的臭味,甚至沾染到了季宇之,可南夕依然忍着恶心,一直抱着他。
在车上吴冕就已经和他说过,季宇之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境,他从未感受到爱,却突然告知他,曾经有人爱他很多,而他感知到的幸福被刘娟全部毁掉,季宇之心里该有多痛,常人怕是难以理解。
给他包容和爱就是南夕现在唯一能做的。
这种失神疯狂的症状倒是和昨天的阮东阳很像,要不是阮东阳的长相有着十足的混血儿的特征,他都要怀疑阮东阳就是季家失踪多年的孩子了。
季宇之身体僵硬,结巴出声“别离开我,南夕,永远别离开我。”
你是我的神明,我就是你最虔诚的信徒,你的拥护者。
“好,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寸步不离。”
“宇之,别杀了她,让她活着,让她日日夜夜承受恐惧的侵袭。”
季宇之勒紧了南夕,“好想让她死!让她死,让刘晶晶也去死,让江家也都去死。”
她肩头湿润,一阵轻微的痛感传来,随后季宇之松开了牙齿,咬上了自己的手臂,直至流出血来,季宇之整个人的一软,瘫倒在南夕身上。
“对不起,我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你冷静一点。”
南夕把针头从他身上拔出,呼叫着吴冕进来。
门打开的刹那,墙上的荧光立刻消失无踪。
“让他去休息会,打盆冷水和拿几个打火机过来,我来会会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
南夕冷眼看着刘娟,吴冕心里一寒,是季宇之把她传染了吗,居然在她这个一向温暖的姑娘身上看到了残忍。
大门一关,南夕舔了舔牙,坐在刘娟的对面,一瓢冷水泼在她的身上,刘娟被呛醒。
面前居然不是季宇之,是南夕。
刘娟胆子大了一点,因为南夕一向是蠢笨的,前十几年都被晶晶玩在股掌之间。
可看到她眼中的狠辣,心里一寒。
她在黑色中,完全融了进去,似乎要把人拉进地狱一般。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你们,”
南夕不想听她的声音,从她身上扯下一块布,硬塞进她的嘴里,竟连呜呜声都很难发出。
她按下打火机,火舌贪婪地吞噬黑暗,南夕拿着放在刘娟的手下,刘娟挣扎,可根本没有作用,只有喉咙里有一点喘息声。
恶臭的焦味传来。
“疼吗?季宇之伤害自己的时候比这疼多了。”
“打火机的火太小了吧,你不知道吧,你女儿烧的火才大呢。我的双腿好疼啊。”
打火机的火舌换了个地方,疯狂地烧着她口中的布条,南夕就这样坐着,直到马上就要烧到她的嘴。
立刻一瓢冷水,浇灭了。
刘娟脸上满是眼泪,惊恐万分。
“这样就害怕了,这样就疼了?你知不知道季宇之每天是怎么过得,他每天是多么疼!”
南夕转动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立刻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笔直地扎进刘娟的手心。
鲜血汩汩而出。
“是不是想逃跑,想报警,我给你看点东西,你便会打消你这个愚蠢的念头了。”
南夕翻找着手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