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们端午节快乐哇!!
给大家看可爱欢妹(? ̄??? ̄??)
——她已经不在了。
重九华这句话就如巨锤一般,毫无征兆地兜头砸下。
就这一瞬间,贺兰呼吸都不顺畅了,张了张嘴,却觉喉头一甜,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顿时褪尽了。
他脑袋里刹那间变得空白一片,只觉得思绪极空,脚下仿佛从高处踏空,一颗心直往下坠,连带着肩颈都跟着发麻,直愣了许久,才怔怔开口,“你说……什么……”
重九华低着头,并未能察觉师尊的异状,老老实实接过话茬儿:“小师妹已下山历练,此刻并不在宗门中。”
贺兰闻言,浑身绷着的劲儿霎时一松,耳畔只听得心脏砰砰直跳,人半响没说话。
重九华候了许久,没听见下文,不由掀起眼帘,悄悄看了对方一眼。
却见对面那人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脸色苍白得很,只余一点浅红缀在眼尾,倏地抬起视线,凤目冷冷瞪了他一眼,“再有下次,你自去思过堂领罚。”
重九华向来知道自家师尊喜怒无常,无缘无故被训斥了通也不觉意外,略一颔首,默默称是。
而贺兰知晓阿欢无事,一颗心也终于重重落回实处,紧接着,又生出新的忧思。
小欢儿修为算不得多高,年岁也未到,按理应该还在仙门内妥帖养着,怎么却下山了……
莫非灵隐峰太过冷清,她独处孤寂,想下山寻个玩伴?
还是自己闭关之时,有人欺负她?
万一被坏人骗走了呢?
诸般猜测在脑内一一掠过,灼得贺兰一阵心焦。
好在不过须臾,他忽然想起阿欢身上系着的红绳金铃,立时抬手自灵府中祭出一面盈盈水镜,垂眸看了一眼,推演出女孩如今所在,当即便转身欲走。
“恩师。”
重九华在背后唤他。
贺兰停下脚步,侧眸回望,只听得青年低声道:“弟子在凡界游历之时,曾识得一少年,天资聪颖、本性良善,有意想引他踏上道途。只是他先天不足,病体难以承载洗筋伐髓之苦,是以……”
话方才说到一半,贺兰已听出重九华未言之意。
他不免微微蹙眉,因容貌本就冷艳,此刻更是显得不近人情,冷淡道:“此人天生不寿,命数如此,何苦强求。”
说罢便又转过身去,衣摆划出半圈锋利弧度,径自朝主峰传送阵的方向走。
重九华匆匆跟上他步伐,“干涉他人因果的命劫弟子定一人承担,只盼师尊能出手相助,何况——”
眼见贺兰毫无反应,重九华心中酸涩,闭了闭眼,到底是讲出自己的私心,“何况小师妹尚且年少,弟子不忍令她历经离别,哪怕回天无力,也望能护送那少年轮回往生……”
话音落下,前方埋头直走的仙尊脚步顿住。
“小欢儿也识得那人?”贺兰淡淡道。
重九华眼睛一亮,连忙应是。
须臾,他面前哐当掷下一面腰牌,耳畔也一并传来自家师尊漫不经心的嗓音,“那便去百宝阁,将洗髓所用之物尽数取来,本尊与你同去。”
重九华微微一怔,视线下意识落在对方染血衣角,口中劝道:“恩师方才出关,还是暂且休息一段时间。”
“你以为本尊是谁。”贺兰睨了他一眼,也不顾重九华反应,使唤着他去先行准备,自己则脚步一转,自行回屋梳洗打扮。
好久未曾见过小欢儿了,他得穿得漂亮些。
待得两人各行其路,一旁的大树上,空气忽如水波一样晃了晃,渐渐幻化出个少年身影。
花如君支腿坐在树梢,手搭在膝上,下巴枕着手背,半是狐疑地嘀咕:“难道小师妹确有其人……”
可没道理啊。
世人皆知贺兰仙尊性情傲慢古怪,座下从不收女弟子,如今怎会无缘无故多出个小师妹?
花如君兀自琢磨了会儿,总觉得是自己理解错了,正越想越笃定时,忽而想起自己曾在大师兄那张传音符箓中听见的那一声“师兄”。
小姑娘嗓音清清冷冷的,像梅花枝头新雪簌簌落下。
他心肝儿倏忽一颤。
坏了,莫非果真……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脸颊,从袖中摸出一鼎小香炉,以灵力驱动,不多时,炉顶便燃起渺渺细烟,而人声也跟着传了过来。
“大师兄那边还好么?”
花如君凑近香炉,小声道:“大师兄本人还好,只是我方才听见他同祸……同师尊讲话,似乎小师妹确有其人,如今正在凡界历练,那两人正要去接她呢。”
对面那人霎时间没了声音。
片刻后,才带着几分不知所措,颤巍巍地再次响起,“你敢发誓,自己所言字字属实?”
花如君“嗯”了声,也不知怎的脸颊忽然有些发烫,声音也更小了些,“我听着她名字了,应是有一个’欢’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