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头天寒地冻的不若您就在屋里走走。”
十一月的天,漫天漫地的冰雪出去实在不是个好主意,若是着了寒气就不好。娘娘原本身体就虚弱(大雾)若是受寒气冻着病了,岂不是让几位爷担心给几位爷添乱么,他们这些侍候的奴才也难辞其咎。
“屋里闷,本宫就出会走一会不碍事。”
主子执意云棠等人也没办法,只要裘披、围脖、暖手、筒暖炉全副武装一样不落的带上。
屋外园子里宫人正扫着园道上的积雪,云棠和孙嬷嬷在后侧一左一右护着琇瑜。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放眼望去无垠的银色世界,这纯洁的雪掩盖了人间无数的丑陋与罪恶,无数的阴谋诡计。
远处假山边迎风孤立的红梅摇曳着一抹红艳点缀了这冰雪天地惊艳了孤寂的冬天。
“你,去给本宫折支梅花来。”琇瑜随手指一小太监道。
“嗻。”
小太监跑着去很快就折了一支红梅过来,云棠赶紧放开搀扶着琇瑜的手接过红梅,从袖里取出一精致的绣海棠花荷包递给那小太监:“接着,娘娘赏你的。”
“谢娘娘赏赐,谢姑姑。”
“走吧,回屋找个好看的花瓶将花插起来。”
主仆回了屋,打园子的宫人也很快打扫完离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快,实在是无事可做琇瑜就想着早早用膳休息。
不知是何故,近来她的修为倒退得厉害,已经退到炼气后期,若不是她一直保养精心又服过上品定颜丹,只怕这副皮囊早就保不住了。不过容貌一直不变也让人烦恼,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不同,近些年来她一直用歇宿来掩盖真实的容貌。
“万岁爷今天点了谁侍寝?”琇瑜突然想起。
“呃?”云棠突然抬头不解看着自家娘娘,娘娘不是说过侍寝的事不必告诉她么,不过云棠还是老实回答:“娘娘,今晚侍寝是的良妃娘娘。”
云棠也纳闷,往年万岁爷一年到头也不见召见过良妃娘娘一两回,近来竟频频召见良妃娘娘,难道真如外面传言的那般万岁爷想让九贝勒当太子。若真是,那四爷几位爷怎么办?
怎么瞧着娘娘所出的几位爷都比九贝勒要好得多,万岁爷怎么可以选九贝勒呢。
云棠心里担忧纠结,不过却没敢说出来,这些事可不是他们当奴才的可以议论的。
“又是良妃。”看来康熙真是狠心。
这世上最狠的折磨人的方法不是将人杀死,而是将其捧得高高的然后再将其狠狠的踩在脚下。
“娘娘,您说万岁爷突然宠幸良妃娘娘会不会是……”
“万岁爷的心思咱们怎么可能猜得否,以后这事甭乱说……”只要看关就是。
康熙突然对胤禩不亚于胤礽的宠幸让诸皇子深为忌惮,尤其是下旨让人举荐太子一事更是压断了诸皇子的最后一根神经。
谁都知道朝中支持胤禩的朝臣颇多,近来各种迹象都表示出举荐太子胤禩最有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为了阻止胤禩,其他皇子那可谓是各种阴谋诡计频出。
胤禛接到择立太子这样的旨意时,心里也一时没底了,不知道再继续忍下去是对还是错,一时犹豫不决。即使担忧他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夜幕下雪声萨萨,雍郡王府的书房内,胤禛手中正拿着一精致的绣海棠花荷包,拿到荷包胤禛只觉得心里松了口气,终于等到额娘传出的消息了。
虽然他琢磨皇阿玛的心思已久但始终比不上侍候皇阿玛几十年的额娘,这事也只有额娘能帮他。
拿出匕首将荷包划开将夹层翻过来,夹层布上用红线绣着两行小字。胤禛看了一眼记下后马上就将荷包扔到炭盆里烧毁。
召来暗卫下达命令,当晚京中不少官员都收到举荐九贝勒的命令。
次日到朝臣举荐皇子时候,康熙得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果。他的朝臣中竟有四分之三推荐的是胤禩,其他皇子却是寥寥无几。这大大出乎康熙的意料,他虽知道胤禩的呼声高却不清楚胤禩竟在他眼皮底下拉拢了竟大半个朝廷官员。这一刻康熙第一次正胤禩同时也深深的忌惮胤禩。
康熙又谕:“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驳回了朝臣的举荐。
或许是感觉到了胤禩的威胁,第二天康熙又以孝庄太后和元后为借口表达自己一个慈父为子担忧之情,晓之以理分理处之以情压制诸朝臣将废太子胤礽放了出来。
没立胤禩为太子却又复其爵位,让人觉得胤禩仍是得宠;然而与此同时康熙又频频意示朝臣他对胤礽认改正的满意;康熙这样反复不定的举动让人不混乱。
这立储之事未果却是跌宕起伏,朝廷这趟水搅得愈加混浊。
众人过了一个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的新年。
没等众人的承受能加增强一点,康熙又复提举荐皇子为太子一事,仍是与先时一样举荐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