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女修。前些时日,我才刚刚联系到你,没想到你竟然就直接来了。长寂,”花向晚抬头,一脸认真,“你放心,你来西境,姐姐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日后我们姐弟二人,一定不会再分开了!”
“那……”谢长寂微微皱眉,“我们父母呢?”
“死了。”花向晚尽量删减出场人物,方便编故事,“仇人也已经被我杀了,你放心。”
“那你出身合欢宫……”谢长寂思索着,“这听上去,似乎不是个好地方。”
这话让花向晚嘴角一抽,突然有种重温当年的感觉,当年她和谢长寂聊到西境,她没暴露自己身份,轻描淡写说着合欢宫,谢长寂就是这样,一脸淡定评价:“邪门歪道,不值一提。”
气得她直接给了对方一拳,打得谢长寂一脸茫然:“你打我做什么?”
只是她已经过了当年冲动的年纪,笑了笑道:“修行方式无分贵贱,长寂,你思路该开阔一些,这毕竟我的宗门。”
听到这话,谢长寂倒也没有多加评价,只低头轻声开口:“抱歉。”
“好了,”花向晚走上前,温和道,“我先给你疗伤。”
说着,花向晚便伸出手想去拉谢长寂衣服,谢长寂立刻抬手用剑挡住花向晚想伸过去的手,平静道:“就算是亲生姐弟,也男女授受不亲,我……”
话没说完,花向晚就封住了他的穴位,抬眼看他:“我问你意见了?”
说着,她一把拉下谢长寂衣服,露出身上伤口。
谢长寂脸色微变,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花向晚在他身上快速拔除伤口中的法咒,随后包扎好伤口,才解了他身上穴位。
“你就在这屋子里睡。”花向晚挑眉,“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放在床上睡。”
“姑娘……”
“叫姐姐。”
花向晚强调,谢长寂抿了抿唇,并不说话。花向晚知他还有怀疑,便道:“你头上百会穴附近有一道伤。左肋第三骨下一道伤,大腿……”
“姑娘!”谢长寂听不下去,打断她,“您给我点时间。”
花向晚见谢长寂红着脸,挑了挑眉,知道再逼怕是要把人逼跑了,便见好就收,轻咳了一声道:“那我睡了,你好好休息,别耽搁我明天做事。”
“是。”
谢长寂显得很乖巧。
花向晚到也没多想,转身上了床,便闭上眼睛睡去。
谢长寂坐在原地,看了一眼花向晚的床,低头又看了看自己伤口。
他一醒来就是这个奇怪的地方,身上都是伤,腰上带了个写着“天剑宗”三个字的令牌和有杂物的乾坤袋,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记得。
这个女子或许是看出了他失忆,所以满口谎言。
说是他姐姐……
可……他直觉不是。
但不管如何,他已经套出话来,他应当是来自天剑宗,而天剑宗不在此地,需要度过定离海才能回去。
而这女子来自邪门歪道,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过去或许认识他,甚至还与他在此地有关。他与这个女子纠缠越久,或许越是危险,不如早日离开此地,回到天剑宗才是正途。
想明白一点,他等女子呼吸声传来,悄无声息融开了她的结界,便从窗户一跃而下,隐匿在夜色之中。
他动作很轻,根本无法让人察觉,花向晚一夜好梦,等第二天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有些茫然。
谢长寂呢?
又去做早饭了?这么乖?
她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下楼转了一圈,转了一圈后等到午时,还不见谢长寂,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
谢长寂,跑了?!!
这个念头让她很是震惊,打从相遇以来,都是谢长寂追着她跑,她还从来没见谢长寂主动跑过。
她几乎是被气笑了。
但一想他现在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就十几岁,失忆漂泊在外,有点警惕心好像也正常。
可他现下是在画里,作为入画者,他要是死在画里,是什么结果?
花向晚不知道,最坏结果可能就死在里面。
想到这儿,花向晚伸手扶额,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欠了他,一个受伤的元婴,跑什么跑?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神识一路探查,寻着谢长寂留下的气息痕迹就跑了过去。
谢长寂的气息断断续续,他明显也是在躲着她,她按着气息追了许久,也不见人,只能一面找一面找人问。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大概这么高,长得特别好……”
她一路到处打听,沿路问了许久,都没消息。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去,花向晚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关切之声:“姑娘,您要找的,是不是个长相周正的白衣少年啊?”
一听这话,花向晚立刻回头,就见背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上去很是和蔼,穿着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