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苦笑:软软儿,不会再有报应了。
是了,阮软没有许愿,她怎么会有报应。赵天的愿望,就是她的愿望。
赵天转头,和陆探对视。
此时的他看起来轻松了许多,语气里也带着愉悦的调:先生,您做这一行,也不容易吧。
陆探道:没有,凭天赋吃饭,还挺容易的。要是实在没了天赋,也能靠脸吃饭。
赵天被逗笑了,他哈哈笑了声,虽然眼里还带着苦涩,但总归是开心了许多。
赵天说:好了,送我离开吧,在这里装神弄鬼太久,我也累了。
贴在赵天身上的黄符发光了,上面用血写的往生咒渐渐地浮到空中,在并不亮堂的屋子里引起一道又一道绚烂的光。赵天站在符文的中间,身上的皮肉渐渐缩小,身形也变小了些,但和之前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陆探的灵识突然不稳,他拍了拍额头,低声道:别动。
一闻到味就忍不住了吗。
啧,现在不合适。
看着赵天一点一点的消失,眼里的阴霾却散不去,陆探双手环胸,朝着赵天仰头:赵天先生。
赵天:嗯?
陆探:恭喜您,金马奖影帝,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今年,是您得奖了。
这是他自己凭着实力拿来的奖,陆探道:您是一个很优秀的演员,我小时候看过您的电影,当时还想着,在您还没火的时候入个坑,以后我就是老粉了呢。
一路走好。
赵天笑道:一路走好。
阴霾终是散了。
因为灵识不稳,当初给唐卡和小堂下了遮眼咒也被自行解开了。唐卡见到了在肮脏里的赵天,和最后干干净净的白光,小心脏终于是受不住了。
呜呜呜呜呜呜赵天先生
陆探拍了下唐卡的后脑勺:走了。
顺便给小堂一个手刀,精神敏感的小堂怎么也受不住那力道,一下子晕了过去。
把小堂交给唐卡拖着。陆探看向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衣衫凌乱的阮软,悄悄施咒,藏在阮软身上。
不知道阮小姐听说过没,我们道家,有一句话。
阮软的背影动了动。
陆探道:阮小姐,善恶终有报,你好自为之。
病情 他低下头,藏着一双血眸(二更)
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在莫难的诊所里,陆探正靠在墙上,剥开棒棒糖的糖纸,听到这话也觉得有趣,向旁边看了眼,道:这是神神叨叨说什么呢?
唐卡:这不是,事后总结一下嘛。
人家一辈子的事,一句话就总结了?陆探看着紧闭的房门,嘴里含着糖,道,做天师呢,一件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别想那么多。这件事的曲曲折折有多绕,谁对谁错又怎么样呢。
死者为大,在背后说人家的事太鸡婆了,唐卡另起了话题:老大,我们不去处理监控吗?
刚起了这个话题他就后悔了,监控录不下鬼的样子,陆探和他在房间里的举动也不过分,其实也没有必要冒险去处理。
阮软经历过这些事后,她不至于再出来报复了吧?况且还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
陆探看门内的灯亮了起来,两三下把嘴里的糖咬碎,棍子丢进垃圾桶,眼神闪了闪,道:你不用管监控的事,先回去吧,今天辛苦。
唐卡应了声,接着道:那老大你怎么回?车是我开来的。
陆探抬抬眼皮,笑道:两条腿怎么也都回去了,实在不行,在这里住两天。这地方挺养人的。
这里可是医院啊老大。
唐卡腹诽着,但看陆探样子疲惫,加上最后竟然没有怼阮软几句,估计是真的累了,随便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唐卡走后,陆探推开门。门内设施简单,墙纸是暖色调,空处只布置了一张躺椅,躺椅对面有个高凳,其他零散地摆放了几个盆栽,一眼就望了个干净。
这是间催眠室。
躺椅上躺着小堂。
莫难戴上眼睛,打了招呼:来了。
男人穿着白大褂,细白的脖子上带着听诊器,站在干净的屋内倒像个仙人。
声线平稳,冷冷淡淡,好一个矜贵的人。
陆探眼尾上挑,调侃道:莫难,你这样子出去当个天师行骗,估计能骗到不少人。瞧你这先天条件多么优秀啊。
莫难:起开。
陆探:芜湖~
莫难是陆探旁了不知道多少支的表哥,两人相识还是在大学,当时莫难实习,给新生抽血,正巧抽到陆探。
陆探血管细,难找,莫难就一下子捅了个对穿。事后两人面面相觑,陆探年轻气盛,嘴上感谢了几句,最后发现他俩是一个祖宗。
所以说,嘴上要留德,天道好轮回。
两人也不打不相识,就这样结下了缘分。
毕业后莫难自己开了个诊所,专门给那些暴发户工作,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