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跑不出这个村子吧?
老人瞬间变了脸色,他攥紧了双手,老泪纵横的脸上露出最后一点挣扎。
好,我告诉你!
翻过易平村的村口,陆探朝着西边跑去。料谁也不知道,闹着村里人不得安宁的邪祟,生前竟然住在村外。
不过听老人说阿织本就是要出嫁的,她父母早逝,她怕父母见她出嫁地下伤心,便早早在村外寻了房子,打算从那里出嫁。
还好距离并不远,出村后十分钟就到了。
是间看着寻常的平房,白墙朱瓦,门口有口井,井边栽了棵柳树。柳树并不大,倒像是被移植过来的。
井边栽柳,嫌命太久。
陆探伸手推开房门,房门吱呀一声便被轻松打开,门后也没落锁,看起来并没有防备他人的样子。
也是,村里的人谁都知道这里,但谁敢来这里呢。
引入眼帘的便是挂满墙壁的白绫,白绫错落有致,角落里的几个还被弄成绣球的样子,垂在主位上的边角还绣着花,不走近看还看不清楚是拿白线绣的玫瑰,绣的样子和帕子上别无二致。
房屋的正中心,放着一口没有被封口的棺木。
桌上放着酒壶和酒杯,有点像新人要喝的交杯酒。
里间的床也被布置为白色,床上被撒上花生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早都长了虫,成熟的虫已经密密麻麻地趴在床的角落。
真是婚礼现场的样子。
陆探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要是把这里的白色通通换成红色,那倒也算得上是布置精美。
唯一少了的就是本该挂在衣架上的嫁衣。
四处翻着东西,没有发现任何带着鬼气的事物,这里就像是一个布置诡异的房屋,在白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普通。
除了门口那棵树。
查询无果,陆探便站在棺材前,先是施了咒,贴了符,而后一只手按在棺材盖上,向前使劲一推
棺材里躺着的是阿织!
陆探突然觉得,一切的事情已经被解释清楚了。
躺着这位阿织,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位更加面善许多。她毫无生气地躺在棺材里,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头发绾成整齐的模样,即使过了这么久都没被打散。喜庆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热情如火的颜色照亮了整间房屋。
屋内的一切,突然变了色。
一间被正常布置的婚房就这样出现在陆探的眼前,之前的一切都像是虚假的过往。
是幻术。
突然想到什么,陆探跑出屋子,随手燃起一张符箓丢进井里,而后双手撑在井边,朝内看去。
符箓照亮了井道,连同里面的青苔、污垢、黑虫,以及一个被切碎的、穿着婚服的男人。
瞬间冒出了想法:不是情杀,这是谋杀。
脑海里整理出来的信息让他突然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又回到屋内,认真地观察了一下阿织的尸体,发现她并没有得多重的诅咒,只是浅浅的带了一点印子。
就像是被标记了一样。
她灵魂的一部分尚存在体内,但却被什么东西上了枷锁,根本逃离不开。
得快点和陆绅他们会和,还有地宫里的那些人,陆探极快的处理好了现场,为阿织盖上棺材,嘴里振振有词,不地宫那里很安全,那里的人之前都没事,主要是陆绅他们。
慕新觉之前,中过蛊很有可能被邪祟上身。
村子的一间无人使用的房内,四名天师与一群大大小小的邪祟面面相觑。
在陆探忙前忙后时,他早已忘记了当时与木童子约好的事情。
以至于当木童子将大牙、二压、三哑、四丫等等不管是土生土长的邪祟还是从外地搬来的邪祟召集到一起后,聚众见面导致鬼气变得浓重起来,就招来了在外四处晃悠的陆绅他们。
陆绅开口道:你说,是你们的王把你们叫来这里的?
面对在他们眼里灵气逼人,金光加身的天师,木童子欲哭无泪,趴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是的他让我召集弟兄们在这里集合,说、说有事要问我们。
随从一靠在墙上,面对这一群弱爆了的邪祟,他们根本没有在怕的。于是便拿出背包里的饮料,喝了一口道:你们王问你们这些孤魂野鬼什么事啊,鬼界不是等级制度划分挺明确的吗,你还能见到那位王?
见大北懒散的样子,陆绅一个眼色过去,吓得大北赶紧恢复正经的样子,随从二任二还悄悄嘲笑了他。
木童子没见到这一切,他和自己的弟兄都趴的低低的,生怕这几个老爷把自己捉了炼丹去。
毕竟之前别的地方的弟兄说有的天师为了增进修为,捉鬼来炼丹。
不过这次事件的源头都是因为那位王,如果他不要求弟兄们聚在一起,他们怎么会被一窝端!
木童子一边低骂着那位王,一边讨好道:我们也奇怪啊。虽然我们也没见过王,不过那位身上鬼气太重了,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