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朱红的唇画被成美丽的形状。
陈骁心道,要是这钉子打在少女的心口,那少女便必死无疑。
但微笑还没有攀上脸庞便僵在了心底,就仿佛一阵大的吸引力将那脆弱的感情摔在坚硬的金刚石上。
陈骁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不知怎样看清了他的动作,侧了侧身就避开了要害。
钉子被打在左肩上。
少女穿着的白衫一瞬间被打湿,黑雾侵蚀着肩头的皮肤,猩红的血液从内里流了出来,一路向下,挂在她细嫩的手指尖。
你怎么
陈骁心里喊道,她怎么不完全躲过去?她刚刚的动作,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
明明伤害到了少女,他却只感觉到了灭顶的伤害。
突如其来的压力从少女的身上传来,陈骁只觉得自己是面对着的是一位怨气极重的邪祟,他下意识地过头,望向一脸安详躺在丸子床上的仁艺。
他不该冲动的
别看啦,甜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虚弱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的女孩交给我,不过,你该走了哦。
陈骁一下子扑在了地面上,后背的巨大冲击力让他以一个极为狼狈的姿势在地面上趴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是被推了一把后,便满脸狰狞地转过头去。
入目一片泥泞,和他专门定时打扫的房屋截然不同。墙上挂着的画看起来十分熟悉,那是仁艺的父亲从一位商人那买来,送给最爱的女儿的生日礼物。
这里不是他为仁艺准备的客房。
背后也没有少女的影子。
迷茫与慌乱包裹住了他,突然的情景转换让他无所适从。再次转回头来,想要望见仁艺的眸子里却映入了男人的脸。
声音也是熟悉的:呦,冤家路窄啊,这不是小陈吗?
陆探见陈骁的出场方式极为独特,倒是饶有兴趣地在他身边走了一圈:还没过年呢,拜什么大礼?
一路走来,唐卡他们也知道了陈骁的便是小陈。以及除过那些幻象的事,陈骁在走廊里与陆探的交锋的事也被后者简略地讲了几句。
唐卡添油加醋:见到你以前的队友是慌张了吗?见我们像傻子一样被你耍是不是很开心啊?
进入鬼屋的他们也都想起了任何一个自己经历过的事。
依依站在较远的地方,投过来的目光却是不忍,但她也没有上前来,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只有慕新觉皱了皱眉,抬手往刚刚陈骁飞出来的墙壁上摸去。
是实心的。
就算邪祟的力量是多么强大,智商是多么的起伏不定,但它们也是明白什么叫做正确的出场方式。
慕新觉握紧剑把,做出防范姿势:可能有人在追他,都注意安全。
于是便在四周落了符,施了咒,虚无的金光将他们围起来,与其说是个保护罩,不如说这是一个小型监狱。
陆探蹲下身子,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莞尔一笑:这不是你的地盘吗,在自己的地盘被人追,说出去多丢人呐。你说说,是不是有人在追你?
陈骁的目光却早已定在依依身上,他咬咬牙道:仁艺,你过来,离他们远一些!
身子却在要起来的一瞬间被按了下去,一张符箓像是一座大山坐在他的背上。
当初他是个什么样的姿势趴在地上,现在便还是什么样的姿势。
身体里的力量不知为何在慢慢消逝着,之前被少女碰过的后背隐隐发烫。
陈骁突然觉得似乎哪里开始变得不对劲了,他身体里的怨气开始慢慢消逝。
只听陆探笑道:当英雄要有英雄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狼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