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掩着,就在他们靠近时,里面传出一阵女孩子的哭声,女孩说:“no,我不要马内,我要绿卡,要结婚,要船票,我要出了国,结了婚才会跟男人睡,我还是处女,处女,懂吗?”
然后是一个男人用英文在喊着甜心,蜜糖,宝贝一类的话。
继而,是刘马克的声音,他说:“大丫,西方人都是这样,open懂吗,开放,他们都是先睡觉,然后再给马内,给绿卡,才结婚的。”
半夏还是睡着的,但小宪已经憋不住了,他一脚踹开了铺面的门。
刘马克也是光头,大冬天的,穿件紫红色的皮夹克,此时正在哄李大丫,他身边站了个穿着牛仔服的,油腻腻,远远就是一身狐臭味的白人小伙。
小伙时不时扯一下自己的裤子。
听到有响动,李大丫忙喊:“救命啊,救命。”
刘马克却说:“这铺子关门了,不卖东西,滚……”
小宪不但没滚,还用英文问白人老外:“伙计,你是来买春的吧,一次多少钱?”
因为小宪有一口正宗的纽约腔,白人老外以为他是同道,说:“非常便宜,一次五十美金,但是伙计,我们应该遵守秩序,先来后到。”
小宪先说:“刘马克,如果我卑鄙一点,我可以等到事实发生再进来,那样,我就可以报警,抓捕你,但现在,我希望你带着你的白皮猪朋友,滚得远远的。”
刘马克乍一看到小宪,简直崩溃,想拿头哐哐撞大墙。
他不知道小民小宪兄弟脑子是不是抽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世杀了他们全家,他因为他们,已经蹲了一回拘留所了,还家破人亡了,就连宝马车都被政府扣押了,可怎么他好容易想发点机票钱的小财,也会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