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白一心一意在自己的新手机上,不理会他,只是钱花出去了,她才觉着小桑葚给她整理的逻辑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
虽然手机到手了,但钱也真没了啊。
白捡钱的假设是没买手机,现在买了手机,前面的推理完全不做数……
不过还是算了算了,买都买了。
莫非白如此安慰自己。
她专心致志拆手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新宝贝。郑不凡低头,亲她边缘整齐的短发:“怎么这时候还要和我分这么清楚?上次我们不是去民政局看了婚姻的协议?结婚后,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还是我的,”莫非白警惕,“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东西。”
“好好好,你的还是你的,”郑不凡声音低下去,“我存了这么多钱和东西,不全都是你的?晚上别去找兼职了,做完这一单就好好休息。武馆里面教那群学生也挺累的,我也心疼。”
莫非白找到了卡针,开始小心翼翼地转移手机卡。
不知不觉,猫耳朵和猫尾巴都悄咪咪地露出来,郑不凡给她擦干净头发,含着猫耳,被莫非白迎面锤了一拳,正中胸膛,锤得郑不凡猝不及防一声咳。
“别闹别闹,”莫非白说,“你都把我手机卡碰掉了。”
莫非白在武学上颇具天赋,梅花武馆的馆主将自己的梅花拳全都教给她。虽然刚才只是莫非白随便一锤,放到不怎么锻炼的人身上,已经开始往后倒了。郑不凡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纹丝不动,只笑着咳两声,顺从地松开手,等到莫非白打开手机后,他才开始摸莫非白的猫尾巴。
一根白色温暖的猫尾,瞧着像漂亮精致的一把短毛鞭。郑不凡握在掌心反复揉,奶牛猫一边舒服地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一边开始鼓捣两个手机之间的数据传输。
猫咪的尾巴上分布着大量的神经系统,而最敏感的位置,其实在尾巴根部,这个部位最脆弱,也最能令猫猫愉悦。
郑不凡顺着尾巴尖尖往上抚摸,一路摸到尾巴根部,被t恤遮盖住,他低头过去,将莫非白抱到沙发上。在这个过程中,莫非白的眼睛和手就没有从手机上移开过。
猫猫的尾巴根被温热贴了贴,郑不凡头上盖着t恤,含糊不清地轻叹:“怎么办呢我的小白白,我上瘾了,离开你一天都不行。”
莫非白的手机终于被平稳地放在桌子上。
梅花拳双拳难敌饿狼一手,手腕被桎梏,高高举过头顶,箍住。尝试使用佛山无影脚失败,莫非白扬起脖颈,在郑不凡喟叹着俯身时,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肩膀。
猫的一身都是武器,强壮的四肢,利爪,还有尾巴。
每天都像是打架。
今日份的切磋,暂时由郑不凡夺得上风,他说:“还真有点怕你和谢薄声的表妹走太近……担心你的思维被她影响。”
“我还真有些怕你和莫非白走太近。”
温暖的房间中,在这个难得的十一假期当天,谢薄声一边将早餐端上餐桌,一边叹气:“我担心你的思想会被她影响。”
小桑葚说:“什么影响?我觉着我和非白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很是投机啊。”
“不错,已经学会在一句话中使用三个成语了,”谢薄声着重表扬了小桑葚语文水平的巨大进步,他斟酌着语句,想要和小桑葚说明,却又没有合适的词语:“没事,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也可能是思想太过狭隘。”
不能干涉小桑葚交友。
谢薄声反复提醒自己。
十一天气晴朗,适合野外露营。猫咪的本性都向往野外,因而,当收到李京墨提出的结伴露营要求后,谢薄声便同意了。
不过不在外过夜,只在扎帐篷、野餐,玩一天,太阳落山就回来。
郑不凡和他的现女友、准伴侣莫非白也会过去。
小桑葚第一次露营,激动坏了。她也学会了在网上搜其他人的经验,将小行李箱塞的满满当当,反正是谢薄声开车,他说了,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就算把他那辆车填得满满当当也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
谢薄声看了看小桑葚抱着的七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沉默了:“露营时也要带这个东西?”
“嗯啊,”小桑葚理所应当地说,“万一无聊的话,这个可以拿来解闷耶。”
谢薄声:“……”
很好,他想,自己应当不用为小桑葚的学业而担忧了。
十一的天气还有些燥热,因此几人选定的露营地点在一处森林和宽广湖泊的绿茵草地上,凉风吹着湖上微凉的水汽散过来,谢薄声和郑不凡两人合力将帐篷和太阳伞撑起来,李京墨正铺开干净漂亮的野餐垫,将洗干净的白色圆瓷盘取出,在上面倾倒煮好的鱼肉和鸡胸肉。
小黑猫安静地吃,吃两口,停下。
当李京墨跪伏在地上整理地垫边缘的时候,小黑猫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脸颊。
李京墨笑了笑,亲亲猫猫头。
小桑葚正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