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隔着很远的距离可以知道我的杯子里没有水了,但是不知道我时常在看向你,无声地唤你过来吗。”
“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我竟然顺道把一点我难以启齿的经历给写出来了。不过我就算不写出来也不能否认它发生过。
我的白日就是存在有这样那样的,来自卡伊主人不分时宜的没有预兆的亲密。
主人让我至少做到,在和他独处时忘掉我是他的奴隶,忘掉他是我的主人。
“我那天,对你说过什么你能复述一遍吗?”
我与主人相视片刻,我看到他无知觉地咬上了自己的下嘴唇。
我考虑如何回答妥当,最后还是决定说。
“您说您不要我的供奉,您要我源源不断地说我喜爱着您。”
卡伊主人停止了咬自己的嘴唇,又换上了笑。
我们两个都因为我说的话而羞怯。
“茱莉亚知道……我也知道茱莉亚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主人将被我抱在怀里隔着我们之间的水壶提走放到桌子上。
他用亲密呢喃的声音凑近我的耳朵说道:“只是卡伊乌斯在拥抱茱莉亚而已。茱莉亚想要的时候,只要走近就能拥抱卡伊乌斯。”
回忆这些,我又觉得,也许卡伊主人窥探欲无声时只是由于想要窥探的心思还不够多。如果他非常想窥探的时候,他总会出声询问的。
那么我立在肩头又不是为了观察主人心思而说话了。我像是为了方便主人只要一偏头就可以蹭到我的羽毛外衣、为了方便主人一抬手就可以抚摸到另一个有温度的生命而站立。
这算是我写过最多字的一天,这多亏了今天没有任何人来找我。直至填满整张纸,我才发觉到我的手已经写的很累了。事实上,反复回忆那些我已经反复回忆过的内容,也让我感到非常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