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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翔的同事把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当时两个同事也在场,看见秦智的刀子向倪敏飞去时,别说倪敏,连他们都被吓死了,不过还好最后倪敏招了,她的确对车轮胎动了手脚,赵单翼倒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说这个项目大田估计要凉凉了。
而夏璃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吃惊,也没有愤慨,虽然她打倪敏的那一下子着实是狠,就连在场的周总都被她凶悍的样子震住,不过想到她险些丧命,没人会觉得她打得重。
后来周总和郑经理还亲自跑过来慰问,叫夏璃先养好身体,测评的事情不要操心,他们一定会对相关人员严肃调查做处相应处理,坚决保证测评结果的公正公平吧啦吧啦一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风停了,夜晚的塔玛干再次恢复宁静,夏璃俨然成了这片营地的传奇,大家闲来无事都在讨论她,毕竟一个女人独自躲避沙尘暴,还能摸清方向在茫茫的大漠徒步走了回来,简直就是奇迹!
有前一天跑拉力赛的车手提到:“她说利用岩层躲沙尘暴的啊?那我们这条赛道不就鬃山地那片戈壁有岩层吗?不过离她出事的地方挺远的啊,她是怎么走过去的啊?”
几个熟悉地形的赛车手在那讨论,另一个赛车手说:“关键那一带的岩层常年被风化,不好爬啊。”
旁边一个项目组的男同事插道:“差不多,看她一身伤,还不知道躲了多久。”
秦智侧头听着他们的交谈,深吸了口烟若有所思。
高医生来替夏璃拔了针,告诉她体力不会那么快恢复,让她晚上好好休息,那些陪着她的同事也陆续跟她道了晚安,帐篷里安静下来,她慢慢坐了起来打开手机的光将帐篷照亮,她的背包被扔在了另一边,她刚想站起身去拿包,忽然膝盖下面的伤口被拉扯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又让她跌坐了回去。
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睡了吗?”
她的视线缓缓移向外面,那道高大的影子投在帐篷上,莫名让她有种很踏实的感觉,她轻声说:“你能进来下吗?”
秦智撩开了帐篷,她撑着坐起身,手机放在她的身侧,光线有些弱,照得她脸上毫无血色,却也羸弱得让人心疼,她指着帐篷角落说:“帮我拿下包。”
秦智回身将脚边的背包递给她,然后在她身边屈腿坐下,夏璃翻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圆形的黑色折叠镜,然后凑到光亮的地方看了看脸,随后收起镜子撇了眼秦智,将耳边的碎发拨到了前面遮住脸颊。
秦智看着她局促的样子不禁弯起嘴角:“创口贴呢?给我。”
夏璃从背包夹层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创口贴递给他,他朝她凑近了些撕开,夏璃却撇开了头:“毁容了,别动我。”
他干脆抬手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提到眼前,目光泛着揶揄的笑意:“躲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她没再动,头发被秦智温柔地拨开,散在肩膀上像起伏的小瀑布,乌黑柔软,他离她很近,近到她能看见他眼底的血丝,和短短的胡渣,不过一天时间,她从鬼门关创了回来,他也犹如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
她看着他,眼睛淡淡的,懒懒的:“喂,你和高医生胡说什么?谁是你女朋友?”
秦智光笑,也不说话,英挺的五官散发着成熟的味道,将夏璃包围住,让她紧绷的身体柔软了些。
他贴好伤口后才对她说:“迟早会是的。”
夏璃看着他狂傲的模样,嗤笑出声:“挺自信啊,小弟弟。”
秦智低着眉,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清浅撩人,拨弄着夏璃的心弦。
帐篷外响起了庄子的声音:“智哥,你出来拿吧。”
秦智起身出去了,没一会他拿了个保温杯和一个塑料袋进来,夏璃问他:“庄子怎么不进来啊?”
秦智坐了下来,将保温杯递给她半笑不笑地说:“他不好意思。”
夏璃接过保温杯挑起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智意味深长地掠着她:“你说呢?你在村寨跟他说了什么你没数?他看见我单独在你帐篷里好意思进来?”
夏璃想到当时她和庄子说完他那个表情跟吞了刀片一样就想笑。
摇了摇头将保温杯打开,本来以为里面是水结果却闻到一阵麦片的香味,她惊讶地抬起头:“哪来的?”
“从老金花那要来的。”
夏璃倒是听过老金花,是甲方那里一个管物资的小领导,四十岁不到脸上永远没有笑容,因为发夹上总有朵金花,所以项目基地的人都喊她老金花,但是就连项目组的同事都没人敢得罪她,平时找她申领个吃的喝的,都要看她脸色。
夏璃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牺牲色相啦?老金花还肯给你麦片?”
秦智张了张嘴,最后撇了她一眼淡然地说:“我给了她一千块买了她一包。”
夏璃立马瞪着他:“有病啊!”她立马把保温杯推给他!
秦智正拿着苹果漫不经心地削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