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你们就是幽州乌桓部的各部首领吧,你们的这个称呼……很有问题啊。”
三人闻言心头一紧。
却见刘协大踏步的将三人扶起来道:“汉、乌、匈、羌、氐,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虽是不同种族,但彼此之间相亲相爱,实为一家,你们都是我大汉境内的子民,怎么能称自己为外臣呢?有一首歌唱的好啊,咱们五个兄弟,就是五支花,咱们五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五个不同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你们听过这一首歌没有啊。”
哪有这么离经叛道的歌啊!
这特么是你现编的吧!
刘协的自我感觉还挺好,继续道:“这歌的歌词写得多好啊,以后啊,这歌咱们得常唱,回头我把这歌的完整歌词给写下来,不但你们要唱,还要翻译成你们的语言传授给你们的族人唱,对了,这边的两位一看就非常勇猛强悍的好汉又是哪一位乌桓的首领呢?”
被点名的俩人吓得连忙跪地请罪道:“罪臣,罪臣是辽西乌桓的,楼,楼班,是丘力居之子,蹋顿之弟。”
“罪臣是东部鲜卑首领素,素利。”
“哦~”
刘协哦了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这俩人好像还真的都是罪臣,搂班的辽西乌桓就不用说了,早在先帝年间丘力居就跟随张纯造反,一点也不听话一点也不乖。
至于东部鲜卑……啧。
“刚才那首歌朕记错了,鲜卑人与咱们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草原这么久了,难道就不是咱们的家人么?歌词应该是,咱们六个兄弟,就是六支花,咱们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对,嗯……”
然后刘协又扭过头问司马懿道:“咱们大汉内部,内迁了的,至少生活在咱们天下十三州的少民到底有多少个民族啊。”
“额……北边的幽并凉三洲的话,比较大的还有沃沮、扶余、肃慎、挹娄、高句丽,南边的话……一般就统称为越夷。”
司马懿又不是专门搞民族政策的,南方乱七八糟的少数民族辣么多,少说也有几十个,他一个北方人也没接触过哪说得准啊,索性就给了一个统称。
于是乎包括五溪蛮、板楯蛮、冉駹、叟人等南方的少数民族明明人口也不少,却从此在大汉再也没了姓名。
“如果南方都算越族的话那就是……十一个,歌词应该改为,十一个的兄弟,十一支的花,十一个的兄弟姐妹是一家~……”
这歌果然是你现编的吧!
嗯,事实上刘协这时候也是有点尴尬,不过也没关系,他是皇帝么,这里他最大,反正而已没人敢吐槽他或是嘲笑他,只要大家都不说,就可以装作一点都不尴尬。
然后他就拉起了素利的手,道:“檀石槐早就已经死掉了,这个……你们鲜卑人有的内附了,有的没内附,咱也不好说什么,总之,凡是内附了的就都是一家么,如果不愿意内附,咱们也可以求同存异,做友好邻邦么,俗话说的好啊,远亲不如近邻么,你说是吧,对了你是内附兄弟姐妹还是友好邻邦?”
“我……我应该是……什么呀,”素利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事实上他的东部鲜卑吧,还真是有一部分生活在幽州东北部地区,大半生活在塞外,却见他连忙给刘协跪下来哭着道:“天子您觉得我是内附,从今以后我素利便是大汉最忠诚的鹰犬,天子您觉得我是邻邦,臣马上带领族人全部滚出塞外,终生之年再不敢踏足汉土半步。”
“哦……”
这事儿就有点事关重大了,刘协不了解情况,也不敢瞎说。
他这趟来对待这些乌桓和鲜卑的首领如此和善那是为了推行他的多民族政治协商会,是为了将后世比较成功的少民政策带到大汉来,可不是为了收拢难民的。
俄罗斯族和俄罗斯人得分清,朝鲜族同胞和高丽棒子可得区别好,西部的慕斯林民族同胞和阿富汗国际友人就更是大相径庭了,难民可不敢随便收啊!
唉?说起高丽,高丽人和高句丽到底是不是一个民族来着?对了高句丽哪去了,他们家怎么没派代表过来呢,他们不是生活在我大汉的幽州地界上的么?
如果高句丽不是高丽人的祖宗的话,那高丽人的祖宗又是谁?
然后刘协的思维想啊,想啊,就想飞了,从高句丽与高丽,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辣白菜,好久没吃辣椒的刘协突然就馋了,然后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今晚吃什么,想到吃什么之后又想到今晚上睡哪里,又在纠结自己今晚上自己睡还是找个小妞一块睡的问题。
而刘备和满朝文武哪知道刘协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了这个地步,见刘协聊着聊着天突然就走神了,却是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天子向来深谋远虑,喜欢思考,每次天子一思考,这个天下就要震上一震。
于是大家就开始思考天子到底思考的是什么。
尤其是刘备,老实说他现在完全是懵逼的。
对他这个平定幽州的功臣稍显冷淡,似乎这份冷淡中还藏着三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