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个圈,女郎的手抵在他肩上,轻轻斥他几声,他也不理。
时雨抱着戚映竹倒在了床塌间,压着她向下。
戚映竹身体僵硬,体内的血却开始汩汩活起来。他的手搭在她腰上,她便被练出了本能反应,跟着一颤。
戚映竹呆滞地想:又来了么?她的闺训,全被她忘了个干净吧。
但是这一次,戚映竹猜错了。时雨只是按着她胡乱亲了一会儿,他重新蹭了上来,让她周身颤抖、心口起伏连连,却等不到下一步。
时雨贴着她的耳:“央央,我先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剩下的再一点点告诉你。”
戚映竹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他那劲瘦干练的腰身,她已经疯了吧,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听到时雨在耳边舔她:“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我特别有钱。”
戚映竹糊涂地应了一声。
直到时雨挣扎一下后,在她耳边吐出一个数字。
戚映竹一下子睁大了眼,从混沌夏日情事中醒了过来。她不可置信地扭头看时雨,时雨紧张万分抱紧她:“嘘,你别说出去。不然我就、就……”
他的杀人威胁用不了,他只能没有力度地来一句:“我就再不理你了。”
戚映竹呆呆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做杀手……这么挣钱么?
她每日写写画画,写得手指头都酸,但是她没有时雨的一个零头多?
时雨有点儿纠结地问她:“央央,你要拿走我的钱么?”
戚映竹一愣,不解地抚摸他脑袋,问:“我为什么要拿走你的钱?”
时雨回答:“因为男女婚后,女郎会管钱啊,郎君就要把所有钱给她。”
时雨道:“什么都给她了。”
包括钱财,包括前程,包括性命。
戚映竹看他情绪低落,忍不住撑着身坐起来,她手托着腮,故意逗他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呀。那你把你的钱财全都给我,日后我帮你管钱,你要买什么,再管我要。”
时雨:“……好。”
戚映竹一怔。
时雨仰头看她。
二人之间,气氛凝滞,情愫萦绕。
戚映竹蓦地扭过脸,掩住眼中的湿意。她声音带了哽咽,唇却上翘:“傻时雨,我才不要你的钱。你留着慢慢花,日后……过更好的日子,别委屈自己。”
时雨:“你是不是哭了?”
他沮丧地问:“我又让你伤心,我又不懂事了么?”
戚映竹说“没有”,她仓促擦去泪意,转过身来扑入他怀中,抱住他。她脸儿闷闷地埋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地扯他的衣带。他的中衣敞开,她低头在他胸膛上亲吻,又继续下埋。
时雨一时惊一时喜,抓住她手腕:“央央!”
——平日那般哄她,她都勉勉强强。有生之年,他竟能等到戚映竹主动的一次?
戚映竹伸指嘘一声。她清纯如茶,清新如水,她婉婉的柔顺,与时雨见过的那些青楼中的女子全然不同。她不妩媚,不会抛媚眼,但是她俯眼亲吻时,时雨感受到的感觉,旁人一生理解不了。
时雨喘一口气,半躺了下去。
戚映竹还会说那些青楼女子不会说的、时雨平时也听不懂的话:“楚王相邀,巫女敢弃?”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时雨很喜欢听她扯这些文绉绉的话。
他的央央,是世间最可爱的女郎。
—
山中日子大体清净,不过有时也会迎来不速之客。
过了几日,山中来了客人。马车停在院落外的时候,时雨正坐在院子里劈柴,戚映竹拿他的钱财逗他玩。
宋凝思穿着一身雪色斗篷,进入院中。不过些许日子,她面色苍白一些,脸上肉却多了些。
戚映竹轻轻地看她一眼,目光落到宋凝思身后,目光一凝。宋凝思身后,跟着一老妇。那老妇看到院中清瘦又漂亮的女郎,双眸通红,眼中泪差点落下。
老妇奔来几步:“女郎!”
这老妇,正是成姆妈。
劈柴的时雨抬头,脸一下子淡了下去。他不喜欢成姆妈,他厌恶成姆妈存在的所有时刻——因为这个人,不许他整天和央央缠在一起。他多缠央央一会儿,这个老妇就会一个劲儿地咳嗽、使眼色、黑脸。
但是戚映竹喜欢成姆妈。
戚映竹吃惊地站起来,看到老妇,眼眸一红,强笑道:“姆妈,你怎么来了?”
成姆妈抱住戚映竹,便一通心疼哭泣。戚映竹本情绪还好,被温暖的肥胖怀抱搂着,也不禁潸潸落了两滴泪。
她哽咽叫了几声姆妈。
时雨在一旁不高兴地抱着胸:央央从来没对他这么热情过。
成姆妈见招惹出戚映竹的泪水,便赶紧停下,不敢让女郎哭,怕她一哭就生病。成姆妈伸手指戳戚映竹:“你这个没良心的坏女郎!把我老婆子送回去,自己就快乐了是吧?一个人躲在山上过神仙一样的日子,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