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天然的,纯得不能再纯的赌狗气息。
再去内部,华丽而美观,大部分金碧辉煌,处处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墙壁上挂着些油画,看上去颇有逼格。
大堂内人潮汹涌,可以说是挤得密不透风,闹哄哄的,四处都是嘈杂的叫喊声以及觥筹交错声,骰盅碰撞声,畅叫扬疾。
沈纪年刚刚挤进人群,便是一处长桌前,刚巧隐约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的声音萎靡不振,非常有气无力:“我赌我妻子的命!”
人群哗然。
听到这里,沈纪年,夏小满和简不免都被吸引了去,顿住脚步想看个究竟。
就像网红打卡旅游景点一样,一窝子都冲着那处,此话一出,只看得见众人脑袋,本就嘈杂喧闹的大堂闹得也更凶了。
他们四个挤不进去,也挤不过去,又不能贸然施展魔法,否则都走不掉,只能任由人群带着杵在原地。
这时,突然听到了一个慵懒的女声从上头传来,大概是二楼处:“这个行啊,上来赌吧。”
听到这声音,众人都闭了嘴,顿时现场安静多了,人群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来。沈纪年总算看清了那个男人,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是发白的,两眼冒着血丝,一副濒死的模样,他听到自己可以继续赌,两眼总算有了些光亮,连滚带爬地朝那边的大堂楼梯去了。
沈纪年知道那二楼的女人肯定是珀尔,而且显而易见,这城主居然还热爱赌,甚至把自己住处都开成赌坊了。
只是这赌注过分清奇了,和寻常的钱财不同。
那男人艰难地爬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长桌处,对面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具有极大的威压,男人仅仅看了一眼,便害怕地低下头来不去看。
沈纪年踮起脚尖,瞟了好几眼,甚至中途被人群差点又一撞,险些跌倒,还好夏小满眼尖,及时扶住了她。虽说二人刚碰上对方便是自觉地分开了,沈纪年还是觉得尴尬得慌,道过谢后,正巧珀尔站了起来,她总算看清了珀尔的容貌。
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也像大女主剧的主角,非常美的长相,让本就喜欢欣赏的沈纪年身心愉悦,不过身材也很好,令沈纪年自卑地低下脑袋。
站在一旁的女管事将两个黑盅分别给珀尔和男人,冷静地宣布道:“各摇一次,大胜小负,请。”
那男人手扶着黑盅,手抖得不行,帕金森一样,哆哆嗦嗦一通猛摇,这骰子在里面哐哐当当,时间似乎也变得格外漫长,男人迟迟不敢打开黑盅。
沈纪年甚至觉得这人可以摇到天荒地老。
良久,珀尔才冷声道:“够了。”
男人这才停了动作,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黑盅,只掀开一角,悄咪咪地查看,就像赌神电影里开牌的那一瞬间一样。
空气格外死寂。
突然,男人猛得从椅子上坐起,表情癫狂,一掀黑盅,上头油然而见的两个四。
那边的珀尔也冷静地掀开了自己的赌盅。
是一个四和一个五。
男人顿时眼底的光彩消失,他呼吸一滞,然后反复查看对方的点数,一阵头晕目眩后,突然更癫了:“娘的!你出老千!”
说罢他便要死冲过去好像要决一死战的架势,被女管事抄起魔杖迅速制服,击翻在地,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声响过大,造成的晃动也大,好在这内部结构看上去还算稳当,若换个地方估计房子都塌了,可以精准砸死他们。
那男人被制服住,口吐鲜血,颇有暴毙身亡的意思,结果那女管事来到他跟前,继续无情开口:“方才的赌注无法生效。”
男人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为什么?”
“因为就在你方才赌注的时间内,你的妻子已经死掉了。”
女管事语气平静,好像在陈述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实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沈纪年闻言微微一愣,觉得离谱,但是这纳拉落由于离谱的事情太多了,居然觉得习惯了。她下意识去看小满,刚巧对上小满的目光,也不知道她看了自己多久,不过沈纪年也无心去瞎想这些。
那男人几乎是很快反应过来,将近崩溃的边缘处游离,突然又是一惊,似乎是豁出去了,趴在地板上挣扎:“那就拿我女儿的性命!”
顿时大堂又是一阵骚动,窃窃私语起来。
珀尔挑了挑眉,正想说可以,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正义大喊:“这怎么可以!这是把人的性命当玩笑!我瞧不起你们!”
说话的人,正是简。
沈纪年只看了一眼,便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张白纸,一支笔,四处张望。夏小满看见沈纪年的动作,非常默契地一起开始张望。
她,简安东尼亚,秉持着良好的道德!难以容忍这种罔顾人伦之事!不顾苏西惊恐瞪大的眼睛,以及夏小满、沈纪年看戏一般的眼神,抄起自己的光明之剑就是冲了上去。
然后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