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拒绝:“商河先生,只是卖封喜帖,写几个字,用不着给那么多的!而且副帮主也预先给过婚礼的费用了。”
李越:“你觉得五成多了?”
廖珂:“是……是的。”
李越:“那你认为多少合适?”
廖珂犹豫着比了个2的手势,于是李越看向我,眼神仿佛在问:ok吗?
我旧事重提:“一封喜帖2万,两成就是4000块,比起黑市进门的粽子5000块一个,确实不多。”
关于进入黑市必买粽子的传统,我问过周成。他告诉我,这个传统纯粹是为了威慑进来的人,粽子的定价和收入都交给廖珂全权处理,他不过问。也就是说,所有的钱都进了廖珂的口袋。
某人心虚地用拇指抠小指,在气氛变得更差之前发声:“副帮主,还是一成吧。”
我:“一成哪里够啊?你也要吃饭的。”
廖珂苦笑道:“商河先生说笑了,有你们在,我哪会饿着?帮里现在也是急需用钱的时候,我多做点事是应该的。”
李越:“那就卖着吧。事情结束后,钱送到魏都那边,他负责清算。”
廖珂:“是。那个……副帮主……这事,老大知道吗?”
李越:“需要我跟他说一声?”
廖珂:“不用!完全不需要!”
周成这时恰巧走进来,听见后面这段话,便问:“什么事不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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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珂听到周成的声音,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脖子梗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
周成看他如此表现就知道有问题,“你又惹祸了?”
廖珂的声音立刻缩小一倍:“没有。”
周成:“没有为什么跪着?”
廖珂不敢站起来,所以信口胡说:“膝……膝盖麻了。”
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某人的后脑勺停留了一会儿后,周成向李越赔罪:“对不起,小朋友不懂事,又给你添麻烦了。”
廖珂支支吾吾:“老大……你别……”
周成怒瞪他一眼,某人便自动消音,像个鹌鹑似的缩成一团。
李越倒不介意,说:“小事,不麻烦。”
周成道了声谢,便抓着廖珂的一只胳膊把人搀扶起来,三两下拍干净他膝上的灰尘。再看廖珂,他耳朵尖微微发红,不知是羞还是怕。
我心想:周成对待小弟确实用心,难怪有这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他。
等人走了老远,李越才说话。
李越:“你怎么看?”
我:“什么怎么看?”
李越:“他们。”
我:“周成很会做人。”
李越:“那廖珂呢?”
我:“人刚被我们带走,周成就赶过来,可见关系不一般。”
李越话里有话:“周成今天下午和潘多拉馆的理事有约。”
我:“难道廖珂是周成的私生子?”
李越趁机揉乱我的头发,回道:“不对,再想想。”
我摁住他的手,疑惑不解:“往哪边想?”
李越小声提示:“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差点惊掉下巴:“廖珂不是比周成小12岁吗!?”
李越:“谁知道呢?”
我:“老牛吃嫩草……居然亲眼见到活的,厉害了。”
李越:“你也不遑多让。”
我:“什么我也?我们两个才差几岁啊!”
李越:“是,哥哥说得对~”
这声“哥哥”掺着五分笑意、三分性感和两分撒娇,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奇怪,连刚刚聊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感觉胸口微烫。
我:“咳咳……别以为说些好听的,我就会找不着北。”
李越单手捧起我的侧脸,偷了一个软乎的吻,再用气声抵着我的鼻尖问:“北在哪?”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唇上,脑袋早就乱成一锅粥,晕晕乎乎的,指尖光是碰到他的衣服就心猿意马,哪里顾得上找方位。
我:“你出老千。”
李越:“你行你也出。”
吼?这是在挑战我,对吧?ok,劳资要让你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我:“等着。”
这一等,天都黑了。
李越本来以为我会很快联系他,结果半天看不见我的人影。他打电话过来催了好几次,我次次回复“在准备呢,别干扰我”。
我在干嘛?
我在疯狂汲取知识啊!没经验还不能网上查查别人的知识清单吗!虽然我很想分分钟让李越好看,但是由于单身多年,自身条件极度匮乏,所以……还是看看别人怎么说吧。
网友们的建议,大致分三种:1穿少点;2不要脸;3胆子大。
你们真的是在搞笑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