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溪:“……”
戚葭:“不过具体怎么操作,尚需咱们实践时具体探讨一番……这绝不是我不懂,主要是本啾没搞明白‘物我两忘’之境究竟是怎么达成的?宽衣就行了么?”
戚葭托腮陷入思索,顺便看了看天帝松垮的腰带。
虞白溪:“…………”
那便是他根本不知。
天帝深吸口气,也不知该如何说,最终便只是生硬强调:“双修之法只适用于伴侣之间。”
“对啊,更没毛病了。”戚葭声音饱含笑意:“我们是伴侣了啊,陛下今天下午才下的诏书呢,热乎的。”
虞白溪:“……那不算。那只是……”
小胖啾已经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声音充满抱怨:“你以为我想麻烦你啊,要不是我身上已经有了龙息,跟别人犯冲修不了,本啾还真不来找你!……”
“……你。”天帝骤然侧目,蹙紧眉头,连语气都上扬了几分:“你还想……同、别、人、双、修?”
“我……”
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比白日里吹飞他头顶毛毛的冷风还要猛烈,戚葭顶着威压,依旧诚实表达:“当然想过。”
虞白溪:“……”
小胖啾又一挥翅膀:“但是那书上都说了,不行,犯冲!”
“……”天帝陛下疲惫地闭了闭双眼,忽然又问:“韩默呢?他找你了么?”
“谁是韩默?”戚葭一歪啾头。
“……没什么。想来是你一直在藏书阁,他没找到你……”虞白溪说:“韩默是本座派去保护你的人,明日你就能见到他。”
“保护我的?天后身边的护卫?行吧,但是陛下,这事儿咱明天再说成不?”
戚葭没被转移了话题,他继续一扑小翅膀:“咱们现在说的是疗伤!你倒是跟我走啊!”
说了半天都没什么成果,戚葭急了,只恨他一只小胖啾根本奈何不了天帝分毫……
戚葭重新展翅在虞白溪周围盘旋了一圈,气得想啄对方。又想到了对方脖子上的绷带,下意识地就没下口,最终……小胖啾一个俯冲,捉住了天帝的腰带。
“……?”
虞白溪本就打算宽衣,是小胖啾的忽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动作。
现下天帝衣着已不算规整,腰带松松垮垮,被鸟爪一勾,更加摇摇欲坠。
“……不可。”天帝当先按住自己的腰带,长睫重重向下一折掩住眼底的纷乱。
戚葭却也不放弃,他清朗的嗓音响起:“要!”
“药?”虞白溪重新抬眼,清亮的眉眼一瞬变得紧张:“你可是需要服用什么药物?”
“……不是,是要!”
戚葭回忆某本主角是魅魔的生子话本,里面魅魔揣了崽前的对话,语气骤然一软:“就是,人家要嘛!!”
虞白溪:“……”
玉京第一夜
“……好,本座跟你走。”抬手按住自己的腰带,虞白溪低眸看着伏于他腰间的那只小鸟,略微叹了口气,随后伸手。
“这还差不多。”戚葭一边嘟囔,一边松爪、扑翅膀,灵巧跃上对方修长的指尖。
在感觉对方又要带着自己飞的时候,小胖啾先发制人,当即一抬翅膀,指着鸿蒙宫内天帝寝殿的方向说:“我们哪也不去,今晚就住这儿。”
戚葭不想再飞来飞去的了。耽误事儿。
他直接向后一坐,圆润的啾身登时彻底团成一坨儿毛球。
小毛球又仰过头去,试图看背后虞白溪,语气狡黠:“既然陛下答应跟我走,那自然是我定去哪里呀。”
“……好。”
虞白溪应了一声,灰蓝色的眼眸垂下,视野中是一只嫩黄浑圆的胖啾。这只啾正毫不设防地坐在自己手掌间。
掌心一片温热,虞白溪喉咙滚动了一下。
片刻后一人一鸟便出现在了天帝的寝殿内。
这座寝殿比戚葭想象中的要简单了许多,甚至有些寒酸。
至少见识过天后寝殿的豪华布局和摆设后,这里有点儿入不了他的眼了。
“……你确定这是你寝殿,不是偏房什么的?”
虞白溪说:“如果嫌弃的话,你可以回去睡。”
“不是,没啊。”戚葭又扑愣翅膀飞了起来,盘旋着看了一圈儿,最后说:“唔,我就是觉得床太小,可能放不下咱们两个。”
简直越说越嫌弃,戚葭:“就算是要藏风聚气、卧床要小,可这床也实在太简陋了……”
虞白溪捻着重新变得空荡的指尖说:“本座平时,不睡这里。”
“哦对了,我忘了,陛下是龙,都是睡在那池子里的。”说着话,戚葭已经落在了陛下的卧床上。
“那什么,我都洗好过来的,咱们直接……”
“那我去洗一下。”天帝打断他说。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不是有清洁咒么?我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