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是因为学校最近在办艺术节,下周二就有两幅美术展览的作品要上交,下下周还要办运动会,我是班长,所以很多没有人愿意做的事情都得我来做,今天在上绘画课的时候想到这些,就有些压力大。
魏游反应了两秒,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估计是这什么艺术节活动,学校规定每个班需要交一些绘画作品,而如果会画画的人很少,卫绪作为能者就得多劳。
所以,你学画画也是因为这个艺术节?
有一方面这个原因,当然我自己也挺感兴趣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把太多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你是班长,又不是你们班的保姆。魏游为卫绪的懂事心疼,皱起眉道: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该分担就分担一些出去,压力太大会秃头的。
卫绪抿起唇角,微微低下头垂下视线,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昏暗的电影光线中轻轻颤动,好似一只小猫咪在求安慰求抚慰,很是惹人怜爱。
魏游叹出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有事就跟我说,别藏着掖着,会憋出病的。
卫绪点点头,乖乖地应了一声。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调节好了已经。
魏游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了。
问题解决,魏游心里顿感轻松畅快,浅笑着问:画不完的画需要我帮忙吗?
卫绪摇摇头:我可以完成。
况且,他补充道,这也算是参赛作品了,让哥你帮忙的话,对其他人不公平,即使没人知道,那也是作弊了。
魏游轻啧一声,越看卫绪越顺眼。
怎么会有这么正直、善良、负责任的好孩子,一点也不像他的父母。
他真是差点被水果店老板忽悠了,卫绪这情况怎么可能跟他那女儿一样,他的瓜崽即便是进入青春叛逆期,那也是最贴心懂事的叛逆期。
不知是不是受到这天的事情影响,两天后的夜晚,魏游突然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和马老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宝宝。
眨眼间,他站在产房门口,满腹疑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会和马兰静结婚,还有了孩子?
这时,产房的门忽然打开,带着口罩的护士抱出来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对他说是个男孩。
魏游既慌张又无措地接过婴儿,婴儿在他的怀里瞬间止住了哭泣。
他正疑惑难道自己真是孩子的爸爸,这孩子和他有心电感应吗?
这时,低头一看,男婴竟然长着一张小时候瓜崽的脸,正瞪着大眼睛鼓着嘴巴眼神幽怨地凝视着他。
魏游吓了一跳,顿然惊醒过来。
坐起身看向前方的摇椅,喘了几口气才反应过来那些都是梦境。
什么结婚,什么生孩子,什么宝宝长着一张瓜崽的脸,都是虚惊一场而已。
魏游长出一口气,摸了把脑门,全是冷汗。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做这种梦。魏游无语地感叹,翻身下床,一边拿起杯子喝水压惊,一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看电量。
他记得昨晚看电量时,电池已经变成了象征即将关机的红色。
此时拿起来瞧,果然是随时可以耗尽的电量。
因为有想要回去做的事,魏游没有给手机充上电,直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转而去洗手间洗漱。
吃完早饭后,他把家里收拾了一下,预估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一张便利贴写上自己出门几天的安排,以及预计回来的时间,将其贴在冰箱上。
近来他每次回去前都会给卫绪留下一张这样的字条,对方看到字条心里便有了底,他也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几乎是才将便利贴按在门上,魏游就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拉扯,一瞬间视线陷入模糊与黑暗。
我回来了。
卫绪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拖鞋换上。
等待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他来不及放下书包,先去主卧和阳台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便又推开洗手间的门瞧了眼,照样不见人影。
卫绪蹙了下眉,穿过厨房门,走到冰箱前。
果不其然,上面又出现了一张蓝色的便利贴条。
他把便利贴上的文字来回阅读了两遍,尤其记住了魏游标注回来的时间,然后面无表情地撕下便利贴攒在手心捏成小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回到自己的房间,卫绪心情不耐地将书包扔到椅子上,接着站在床边直直地向后倒下,将自己狠狠地摔在床铺上。
头脑一阵震荡空白,望着天花板茫然地发了会儿呆,卫绪扯来被子裹住自己的半张脸。
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他想。
这样可不好,没有会喜欢娇纵任性、爱发脾气的小孩。
哥哥喜欢乖巧可爱的小朋友,但他一点也不可爱。
卫绪对自己的脾性心知肚明。
小时候还能凭借着外表优势装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