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和我讲他的坏话?你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个人。
磁带依旧在转动着,但却不再有任何人的声音,只能微微地听见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突然的安静让周围陷入一种可怕的状况。
唐卡和慕新觉站在一起,前者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后者的衣服,后者此时也紧紧地握着桃木剑,盯着这个在他眼里全是黑气的收音机,心下在考虑着什么。
等了不知多久,终于听见那男人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却全是沙哑。
仁艺,你不听话。
一声轰隆的雷声从收音机里传到两人的耳边,声音大的就像是砸在身边。在这声雷声之后,客厅里的光突然暗了下来,周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看不见只会让听觉变得更加敏锐。
唐卡:呀!
香火味猛地出现在鼻腔里,艳红的火光伴随着咒语顺着边角燃烧起来,慕新觉伸出手向四周丢出符箓,试图找回屋内的明亮。
磁带依旧在转动,在尚且能够看清周围的情况下,慕新觉伸出手要去关闭收音机,却在即将触碰到开关时,又听见了一句话
【你们也不听话。】
原本燃烧着的符箓突然灭了,慕新觉咬咬牙干脆直接将收音机绊倒在地,巨大的撞击声与零件四处散着声音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
不止是唐卡,他刚刚也差点被吓懵过去。
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但现在,他必须稳住。
他是天师,他的使命就是保护普通人,将作恶的邪祟赶回它们的老家。
失去了视觉,唐卡的微微地喘息声也变得明显起来,他能感觉到前一秒还和他对峙的男人此时正忍着不出声。
哒、哒、哒。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慕新觉缓缓眯起眼,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嘴里已经开始念着咒语。
刚刚那个地方,是一面墙。
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过来。
所以来的这东西,可能不是人。
渐渐地,对面的漆黑里出现一抹猩红,那红隐隐约约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直到听见脚步声停了,那抹猩红也定住了。
慕新觉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人的眼睛。
打斗 傻人有傻福
慕新觉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力量。
如果说平常邪祟的怨气像是他人抽烟时你能闻见的那几缕浓烟, 虽然难受但依旧能忍,或者离远点就不会再闻见。
但对面的那个邪祟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将你关在仅仅只有一平方的屋子里, 然后屋子里有一百个人同时在抽烟。
烟味变成血腥味,他只是闻见就觉得嗓子已经开始痛了。
而且还离了近十米的距离。
慕新觉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 身上汗毛竖起, 额头上却在隐隐发汗。
身后的唐卡蹲在了地上, 慕新觉只能看见一圈白色的光晕裹在他身上。
这家伙看着没用却还挺干净的。
但在这种地方, 越干净越能引起邪祟的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慕新觉抽出几张符箓,低声念咒, 四指一伸,隐隐发着金光的符箓化成一个虚壳,稳稳地盖在了唐卡的身上, 将后者灵魂的洁净遮的一干二净。
黑暗里的猩红, 也随着他的动作斜了眼。
这东西一定在想唐大包袱怎么看起来这么美味吧!
慕新觉狠下心来,长腿一伸挡在唐卡的面前, 又使出一张符箓来,嘴里飞快的念着咒语。
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 破!
符箓从指间飞出,三张黄符各虚着隐隐金光直直冲出,在快要接近猩红时旋转着交汇成了一束光,朝着两个猩红之间的黑雾中攻击去。
而慕新觉也在这金光的间隙里握紧桃木剑, 脚尖点地, 身子微侧,一只手指从剑把处滑上剑尖,一抹血珠便顺着剑身流下, 润开了一道带血的线。
刹那间,那血线变成了带着流沙的金黄,平平无奇的桃木剑竟也化成了利刃。
桃木是五木之精,是用来压伏邪气的机器。桃木再加上天师的鲜血,便能变成除邪祟的利器。
慕新觉自知道行浅薄,但在这种情况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便打算先下手为强,顺着那几张符箓攻上前去。
太黑了,怨气又是黑雾状,他连对方是个什么物种的都不清楚。
但转念一想,失去视野的不仅是他们,还有对面的那个邪祟。
他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能证明这个游乐园里的邪祟实际上道行并不高深,说不定能与之一战。
慕新觉用了实打实的灵力,提起利刃便直击那邪祟的眼睛。在不清楚对方弱点的时候,眼睛便是一个最佳的攻击处。
那两处猩红看的